?魏若却觉得外祖母年纪大了,必定要起居有节才是,因此她对着秦老夫人劝了又劝。 秦老夫人拗不过她,只好先进内室休息了。 魏若带着丫鬟们一起服侍秦老夫人睡下后便转身去了厢房。 兰儿揣度着魏若的意思,笑着对红萝道:“咱们夫人有些私房话想要同姐姐说一说,姐姐先同夫人一起过去,我在这里伺候着老夫人就是了。” 红萝知道魏若多年不见老夫人,必是要拉着她问一问老夫人的事情,便也没和兰儿客气。 她同兰儿道谢后,便跟着魏若一起进了厢房。 魏若正坐在榻上喝茶,看到红萝进来,她笑着对秋云道:“快请你红萝姐姐坐下。” 红萝连道不敢,秋云却笑眯眯的上前硬是把红萝按到了椅子上。 红萝虽是坐下了,却颇有些坐立难安的意思。 魏若请她喝了杯茶后,便问起了秦老夫人的身体。 “去年刘夫人来信,说是外祖母自十月起便得了失眠的症候,娘娘知道后便借着刘夫人的名义送了好几个大夫过来为外祖母诊治。刘夫人这几个月来信说外祖母的症候时好时坏,这几日我们都在路上,也接不到刘夫人的来信。外祖母这症候可好了一些?”魏若笑着问红萝。 红萝闻言忙道:“老夫人知道您要过来,心情舒爽了许多,夜里睡觉也安稳了一些。” “外祖母仍是在吃原来的方子吗?”魏若又问道。 红萝笑道:“前两日刘夫人又寻了一个大夫过来,那位大夫又给老夫人开了个新方子,现正吃着倒也没看出效果。” 魏若一听就道:“若是这方子对症,自是很快就能见效。吃了几日都不见效,可见这方子还需斟酌。你把那方子取过来,我让我们随行的大夫看看。” 红萝连忙应了,起身去正厅取方子,不一会儿她拿着一个匣子进来了。 秋云笑着上前接过了这匣子,又托着匣子出门去了。 过了一会儿,她走进来对魏若道:“奴婢已把方子拿给了八福,他说他先拿给大夫看一看,若是大夫有旁的话,自会让小丫鬟过来告诉我。” 魏若笑着应了,她知道这事倒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得到回音的,便又继续问红萝关于秦老夫人的事情。 红萝似有些欲言又止的意味。 魏若见状便道:“外祖母年纪大了,她们这样的老人家凡事都不愿同儿女说,担心儿女挂心,但咱们却不能因为她不说便当作不知道。你是外祖母的贴身丫鬟,日常跟在她的左右,她的事你比我们清楚,纵然她不告诉我们,或是也叮嘱过你让你不要告诉我们,你也要万事都来同我们说一声才是。” 红萝闻言暗道她这话说的有理,因此便把那丝犹豫之心去了,同魏若说起了秦老夫人近日挂念的一件事情。 魏若的外祖母秦老夫人王氏有一个哥哥,一个妹妹。 她哥哥是早已去了的,只留下一个独子,岂料这独子未留下一儿半女便早早的去了。后来,王氏家族便为她哥哥过继了一个男孩算是继承了王氏这一房的香火。 但秦老 夫人与其妹皆与她哥哥这一房不亲近。 概因昔年秦老夫人和其妹妹小王氏尚未出阁时,其嫂性格强悍,一嫁过来就整日与秦老夫人的母亲王老夫人斗气,还成日里教唆夫婿让夫婿去跟婆母说两个小姑子出嫁时的嫁妆要削减一半。 秦老夫人的哥哥也是个窝囊且冷情的,他听了媳妇的教唆后竟果真不顾多年兄妹之情,去和母亲混闹。 王老夫人守寡多年,千辛万苦的拉扯大了三个儿女,原想着儿子娶了媳妇之后,自己就能轻松一些,哪知道他儿子竟是如此做派。 王老夫人虽柔顺却也是个疼爱女儿的,她任由儿子和儿媳胡搅蛮缠却也从不松口。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