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她的视线相撞,交织。 原来,当年的他,那块白布后的眼睛,她早已经见到了无数次。 苏时意声音哽咽:“你怎么..不早告诉我....” “现在也不迟。” 殷延只觉得,时机刚好。 他对她生出过太多卑劣的心思,为她设下的,以爱为名的陷阱。 她永远也不会知晓。 心跳共振,灵魂共鸣。 是他等了很多年的这一刻。 而她,是他找了很多年的人。 一切都刚刚好。 - 深灰色的大床上,衣衫半解,白衬衫和衣裙凌乱地散落在地上。 外面天空中的雷电一闪而过,短暂照亮屋内的场景。 迷蒙的视线里,苏时意看见汗珠顺着他冷白的肌肤滑落,青色凸起的血管,紧实的肌肉线条。 还有他眼底最深的那抹欲.色。 白天那副清冷禁欲的模样,在此刻尽数消失不见。 他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放浪形骸,她咬着唇克制,他便想方设法逼着她出声。 这一瞬间的光明,也让苏时意得以看清,他是怎样因她而失控的。 刹那间的失神,便引来一记灵魂深处的巨颤。 她的身子止不住蜷缩起,弓起腰靠近他,眼尾被逼出泪花,那颗红痣在此刻晕染得更加嫣红,指尖也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红痕。 苏时意不受控制地攥紧他的胳膊,声线发抖:“殷..殷延.....” “嗯,我在。” 苏时意无比确信,殷延知道此刻她叫他是什么意思。 可他即便是明白,却又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只会一声声哄着她,接受着他一步步逼退底线。 “宝贝。” 那两个字不停在她脆弱的心尖上来回碾磨,几乎快要把她整个人融化。 “时意。” “宝贝。” “想要你。” 他低低喘息着,一声又一声,窗外雨声淅沥,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包裹在耳畔,叫得苏时意早已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只要开口,便会被他的唇舌堵住,那点欲拒还迎的抗拒也被尽数拆吃入腹。 听着他一遍遍俯在她耳边,说想要她,她的手指插.入他的柔软的发丝间,扬起细白的脖颈,任由意识与他一同放肆沉沦,遵循着他说出的任何指令。 他不想要权势名利,也不需要旁人珍视的血缘亲情。 他只想要你。 - 窗外暴雨停歇,屋内暧昧交织的气息久久不散,在空气中隐隐浮动着。 这一晚,他们倚偎着彼此,说了很多的话。 他孤寂许久的心,被某种情绪充盈着,填得很满很涨。 “这里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你不住在白家吗?” 苏时意的长发有些潮湿地粘在锁骨上,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拂开。 “十三岁的时候就搬出来了。” “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了吗?” “嗯。” 那时候殷延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就已经搬离了白家。 他养了十一,一人一狗,住在这栋百平米的公寓里。 一个人孤身异乡,没有亲人,只有他自己。 逢年过节,殷延也不经常回去白家。 大学还没毕业时,他就已经自己创立了公司,所有的课余时间里,他基本都泡在公司里,用那双分不清颜色的眼睛,艰难辨认着电脑上的股市图。 还是孩子的年纪,别人都有父母的关爱长大,唯独他,只能背负着那个冰冷的继承人身份,无法分辨色彩的眼睛。 苏时意心口一酸,甚至不敢再去深想。 她忍着眼眶里的那阵酸意,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闷声问:“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