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与他幽深的眼眸对视。 见裴玉疏许久没有回答,她心中还是略有些紧张——自己是不是演得太过了? 还是他根本就不记得自己? 秦皎一狠心,垂着的那只手暗中又拧了下大腿,眼底泛起的水汽凝成一颗晶莹泪珠,自她微红的眼尾滑落,真·楚楚可怜。 裴玉疏忽而无声地笑了下,语气带着他惯有的温和:“他喜欢的是你,无论有没有小水滴,他都会喜欢。” “真的吗?”秦皎心中一喜,婆娑的眼底仿佛照进了光,潋滟生辉。 “嗯。” “谢谢裴老师~” 她用手指拭了下眼角的泪痕,刚刚还愁云惨淡的眉眼染上了笑意。 很美。 却也有点逗。 尤其是联系起她最初的暴躁狰狞,以及后来的……“楚楚可怜”。 “秦小姐演技、不错。”男人似笑非笑道。 “嗯?” 秦皎狐疑地看着眼前人,这是夸奖吗? 裴玉疏却只是淡然一笑,“你的妆花了,去补一下吧!” “啊?”秦皎脸颊微烫,“谢谢裴老师,我这就去。” “嗯,还有……” “还有什么?” “下次要是哭不出来,用不着故意拧大腿。”裴玉疏无声笑了下,“会疼。” 他说完,便单手抄兜,迈着大长腿优雅散漫地走了,只留给秦皎一个潇洒背影。 秦皎愣在原地,脑子里已经炸成了漫天烟花。 他、看、穿、了! 不仅看出来了,还说出来了。 在男神面前社死是一种什么体验,她觉得她可以回答这个问题了。 萧泽盯着直播屏幕中的女人,整张脸都惨绿惨绿的。 如果说一开始他对秦皎还抱着点点怜悯和悔意,那此刻看着她与裴玉疏之间的暧昧涌动,那点点可怜的怜悯和悔意全都消散无踪。 秦皎这个朝秦暮楚水性杨花的女人,嘴上说着喜欢他、最爱他,转眼却又去勾引别的男人! 她在自己面前嚣张跋扈、嫉妒成性,何曾有过这么娇羞乖巧的一面?现在却对一个不知哪儿跑出来的野男人撒娇卖乖! 萧泽越想越气,抄起桌边的茶具就往地上砸去。 刚从门口跨进来的温婉差点被摔在地上的瓷片伤到,她吓了个哆嗦。她平了平心绪,款款朝天子走去。 “皇上,臣妾知道你还在为秦姐姐的事烦心,但锦国的皇室、锦国的江山和百姓都还等着你,你要好好爱惜自己,切莫气坏了龙体呀!”温婉微蹙着眉,轻声细语劝道。 “秦皎那个水性杨花的贱人,还不配朕为她烦心!” 温婉听到萧泽这般失态地骂秦皎,心中窃喜,面上还是一派温柔,“秦姐姐或许只是不甘心而已,臣妾从明日起会为她吃斋念佛……” “你为她吃什么斋念什么佛,那个水性杨花的贱民不配!”萧泽一想着秦皎那女人穿成那样,还跟野男人不清不楚,他心中就来气。 “确实,秦姐姐纵使怨恨皇上,也不该和外男那般……”温婉面露难以启齿的羞赧,“旁人看了会怎么想?皇上的颜面又该往哪里搁?” 温婉每说一句,萧泽的脸色就更黑一分,到最后彻底变成黑脸。 温婉惋惜地叹了口气,“唉,皇上这些年待秦姐姐一直不薄,没料到秦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