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抱歉, 是我疏忽了。”他毫无脾气的顺着雁归递过来的台阶就下去了, 哪怕承认是自己的失误也没关系, 哪怕这根刺依然深埋在血肉之中, 只是肉眼看不见, 他也不想继续受到龟龟的冷漠, 哪怕只是短短一点时间。 气氛在两人心照不宣的和解之下瞬息回暖。 看得坐在一旁的老父亲心惊肉跳。 他张了张嘴,下一刻便被符青云抢走话题。 “是我的疏忽,所以,还是我来解释吧。” 符青云就用那冷得毫无情绪起伏、给人一种高处不胜寒的感觉的声音述道:“天命之子成为天帝之后,他的血脉会升格为圣血,含有他血脉的族裔也会升格为圣族。在圣族血脉浓度足够的时候,圣族诞生出新的天命之子的几率也会随着血脉的浓度而增高,等到血脉浓度变淡,圣族便由此降格。天帝在位的时间越长,属于天帝的圣血浓度就会随着时间逐渐浓厚,将自己的圣族存在的时间延长。所以每一位天命之子的族裔会在该天命之子被发现之后一同带往圣城,因为如果天帝诞生,他们便有可能成为新的圣族。” “原来如此。” 这确实是对雁归没有任何作用的信息,她没有亲族,唯一的父亲也是个孤儿,虽然是白鹭帝的血脉,但已经传承到第十代,血脉的联系浅薄到根本不够再将姜氏重新升格回圣族,而且他们的圣血能够维持到第十代已经算是奇迹了。 “我没有问题了,继续吧,父亲。” 所谓用了就扔,雁归可谓是深谙其道。 …… 之后,雁黎大多时间都是在黑塔忙碌。 为世间所有天灾之子开辟一处属于他们的净土这一事非常的困难,困难在于,这片大陆的绝大部分领域都掌握在十日手里。从上到下、从高高在上的贵族到繁荣的商会,哪怕是路边某个店铺,都有可能是十日某个成员麾下的产业。 黑塔作为天帝建立的组织,虽然立足于九弦之国是没问题的,但在天帝于十日关系微妙的缘故,黑塔在民间的名声可算是臭大街了,什么‘宁招白袍鬼,不惹黑袍人’这样的谚语都出来了。白袍鬼指的是曾经由圣庭管理的大多文职部门,黑袍则指的黑塔与武职部门,可以说其他不属于黑塔的黑袍都遭到了牵连,名声也跟着没了。 哪怕是天帝,对于这片广袤的大地也不可能面面俱到,自雁黎知晓了世界的真相之后,他已经在有意识的不再使用十日的资源了,如果十日与符九弦正式敌对上,他又该何去何从呢? 十日的成员大多都不是坏人。 哪怕现在他也是这样认为的。 怀揣着沉重的心思,雁黎也逐渐变得沉郁。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天帝阵营与十日阵营的关系也越来越僵硬。 符九弦在四五年的时间里都没有任何进展之后,也不得不承认自己与过往那些天帝并没什么不同,唯一不同的是,现在他所处的时间点已经濒临末路,其他天帝可以退缩可以放弃,但他并不想也不能这样做,他只能拼尽全力用自己的方式去挽救去填补,哪怕代价是自己的生命。 这一天,雁黎来到天帝宫。这座永远悬浮在高空之上,于九弦之国的上空来回巡视的宫殿并没有多少人留存,最多的是那个被符九弦收养的天命之子的保姆。他在天帝宫的主殿没有看到符九弦,便轻车熟路往另一座副殿行去。 那个孩子也在那里。 “你这样是不行的啊青云,连将你养大的奶娘都开始害怕你了,她都准备辞职了!其他的可以慢慢学,但至少不要这样僵着脸了,笑一个给我看看!”符九弦唠叨的声音依稀飘来,“你看着上面的画像,笑起来要像白鹭帝一样好看,要学会那种肌肉拉扯的幅度,气息也要变一变……” 雁黎走进殿中,天花板上悬挂的巨大水晶灯盏将整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