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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魔神他慌了 第30节


出来,便见那只纸鹤急急冲到她面前。

    她伸出手掌,纸鹤乖巧落入她掌心,顷刻间便自动展平成一张字条:司景行欲攻清心宗,速归。

    苏漾一怔。

    司景行若是要对付清心宗,上回来清心宗带她走的时候,那样大的阵势,不就该出手了?

    可……她又低头看了一眼手中字条,不觉已将一角攥皱。

    可他是司景行,他要做什么,哪需要什么合情合理的缘由?

    上回是玉成宗,宗门上下,除却侥幸当时不在宗门中的,无一活口。

    那这回呢?

    苏漾深吸了一口气,捏了个火诀将字条燃尽,当即便从魔宫出去,去到东都山结界,融开一道可供一人通过的口子,钻了出去。

    她御剑而起,直直冲清心宗的方向而去。

    只是行到半途,她眼前忽而一阵阵发黑,意识不受控制地涣散开,足下踏着的长剑也东歪西拐,向下坠去。

    意识逐渐丧失前,一个念头骤然闪过她脑海。

    那只纸鹤上,附了针对修士的迷药——不调动灵力时,便与寻常无异,只消开始动用灵力,药性便会渐渐上来。

    她的纸鹤还未传回清心宗,什么司景行要攻清心宗的消息,该是故意诓她从东都山出来的。

    若是魔修,诓她出魔宫,在东都山随便什么地方对付她都罢了。要诱她出东都山的,必然是不便随意进出东都山的,那便只能是正道修士。

    苏漾眼前彻底黑下去。

    第36章

    “抓了她真的会有用?”

    “那还能有假?那姓秦的说了,魔君护她跟护眼珠子似的。”

    “他人呢?那姓秦的怎么自己不来?玉成宗虽出了变故,但好歹也是名门正派,就算只留下他一个,也是师出有名。不比咱们,皆是散修,清心宗护短,若是找上门来……怕是不好交代。”

    “找?找什么?清心宗出了这样的弟子,本就该被千夫所指,又有何脸面来找我们?何况,等到阵法开启,事成之后,就算杀不了魔君,能重创他一回,挫一挫魔修的气焰,也是大功一件,到时候什么珍宝灵脉,可不得是随着我们挑?”

    苏漾头疼欲裂,聒噪的谈话声闯进她耳中,她缓了一会儿方听明白他们话中意思——秦柯确实从东都山好端端地出来了,甚至联系了一众散修,将她诱来做饵,引司景行入阵。

    她明白他们欲杀司景行之心,可这场局却是漏洞百出——司景行昨夜里刚离开魔宫,去向不明,但总之不会是一两日便回得来的,何况……即便他会寻来这里,她也并不认为他会为自己而犯险。

    有些不同是有些不同,但她自己掂量着,这点不同还不足以叫他心甘情愿地因她入阵。

    若是这点不同便足够他主动送上门来,那她还何必费心去想法子杀他?

    再说,她是见识过司景行的能耐的,区区阵法,根本不可能取他性命。

    苏漾终于攒了些气力睁开双眼,不过微微一动,便传来铁索相碰的清脆声响。她闻声低头去看,只见一条有手臂粗细的铁链拴在她脚踝,另一头深埋地下,铁链上隐隐有光华流转,该是用了符咒缚上,寻常挣不脱。

    她两手被反绑在身后石柱上,用的亦是同样的铁链子。

    苏漾试着挣了挣,只觉铁链绑得更紧了一些,没有丝毫松动的意思,索性停下来。背后的石柱冰凉,上头有什么纹路,硌得背疼。她被下了禁言咒,一个完整的字节都发不出。地上用血红朱墨绘着阵法,画法儿晦涩又复杂,她一时看不出是什么阵。

    她这边弄出了动静,不远处那十数个散修注意到,一时齐齐看向她。为首一个率先笑起来,“醒得还挺早。”

    他走到她身前,用剑柄拍了拍她的脸,“魔君那般疼你,竟没给你转道?这一身正道灵力,在东都山那地界上,可不好过吧?”

    话音未落,他剑柄狠狠戳向她腹间,苏漾吃痛往后一缩,死死抵在背后石柱上。

    “不如我替你剜了这金丹?”

    她身上灵力醇厚,又是自小按名门正派那一套一步一个脚印修行起来的,这样的金丹,若是被他们所用,可助人一日千里,可遇不可求。

    此言一出,余下几个散修亦齐刷刷看过来,似打量砧板鱼肉一般上下打量着她。

    苏漾骤然抬眼,正对上面前众人眼底贪婪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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