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你喝醉了,在房里乱走。” “噢,”周梵拍下脑袋,“我不记得了。” “行,”梁殊择说,“也没奢望你记得。” 周梵抿唇看他:“那你现在去睡觉吧,你不困吗?” 梁殊择看她:“还记得你许的生日愿望么?” 明亮的光线顺着蓝色破旧的玻璃窗涌进房间里,周梵说:“我许的什么愿?” 梁殊择扯下唇:“发财致富。” 周梵沉默一秒,抬眼:“是吗?” 梁殊择扯笑:“你又记得了?” “不记得,”周梵说,“你现在去睡觉吧,我订下午的飞机。” 梁殊择嗯一声,提步朝隔壁房间走。 周梵又忽然喊住他。 “梁殊择,我......” 梁殊择回头和她眼神撞上。 周梵踌躇了下,说:“昨晚——” 梁殊择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过几秒,周梵舔下唇,说:“你是不是给我泡了蜂蜜水喝?” 梁殊择:“哦?记得这个?最重要的不记得了?” 周梵:“什么?” 梁殊择瞥眼她,转身走出她房间。 声音抵达周梵耳畔。 “也不重要,扯平了。” - 下午四点多,遂北往遂南的飞机落地,周梵和梁殊择回了遂南市。 梁殊择送周梵回了家,周梵累死了,一回家就躺床上,休整了两天后,她回恒星上课。 她这边刚回遂南,梁殊择就飞西京市,参加个什么培训了,时间是半个月。 周梵在恒星上了一周的课,今天教影评写作的老师请假了,周梵带完晚自习下课,已经到了十点半。 周梵整理好资料,拎着包走出恒星。 最近这几天修路,她得绕到对面那才能打到计程车。 周梵拿着手机回梁殊择的消息,刚将消息发出去,便听到一道嗓音,熟悉的,也是讨厌的,醉醺醺的。 “周梵?挺巧。” 周梵抬头,是前些天她到周峪嘉学校,碰到的那个男人。 他喝了酒,眼角微红,像是刚从前面的麻将馆出来。 这里人多,周梵也不惧他。 张盛踉踉跄跄地靠近她:“长得真是漂亮啊,不枉老子在你高中的时候,就看上你了。” 周梵往后退。 张盛:“放心,不对你做什么。我怎么舍得啊。还记得之前的事吗,那些小子看你弟弟不顺眼,找到老子,老子也帮他们教训过你弟弟了。不过周梵,你高中时候,我不是约你出来玩吗,你怎么都不答应我啊?” 周梵直接转身往外走,这里人多,张盛不敢追过来。 她走到警察局,将录音给警察听,一个二十多岁的女警察询问周梵一番,周梵如实回答后,女警察给她叫了辆车,先送周梵回家了。 坐计程车回家的路上,周梵想起高中时候的事。 周峪嘉被同班同学欺负,他的同班同学叫来好几个职高的混混,总是骚扰周峪嘉,要么下课时候言语挖苦几句,要么直接上手。 周梵是一个月之后才发现的。 她拉着周峪嘉的手,站在他面前,混混们眼前一亮,从此再不围着周峪嘉,而是围着周梵。而张盛是那群混混的头。 但那群混混聪明得很,骚扰周梵,一点马脚也不露,只是时不时给她塞点东西,要么是纸张,要么是信件。 周梵想,如果兔子耳坠是这段时间放到她抽屉的话,那她可能会直接扔掉。 比如那些纸张,她知道是那些混混送的,所以从来都是直接撕掉,毫不留情地扔进塞满垃圾的垃圾桶。 那些充满言语挑衅的信件,她曾拿过给校方,但校方只能避免让外校的进出校园,从此之外,也没有其他的解决办法。 但自从周梵找人打过那些混混后,他们便消停了很久,周梵的生活也在高三逐渐迈上正轨。 风顺着窗户吹进车厢,周梵疲倦地倚靠在车后,只是,没想到她又会遇到张盛。 那个,她学生时代最讨厌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