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谎的时候,耳朵会红,你不知道?” 周梵摸摸耳朵,摇头:“听你说才知道。” “怎么弄的?” 周梵声音压低一点:“好像就是滑雪的时候吧,不小心弄的。” 梁殊择:“说实话。” 周梵抬眼看他:“没骗你。” 梁殊择又睨她一眼,几秒后转身下车,吐出两个字:“等我。” 背影利落,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周梵心烦意乱,继续坐在车上。啊,怎么就让他看见了。不看见多好。 车停在她小区门口,极其打眼。 周梵静静地坐在车上,脑袋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她弯身,拿出被梁殊择塞到抽屉的那张写着英文的纸,用手机拍了照片后,又放回抽屉。 五分钟过去。 车厢里的冷气都散掉,周遭的空气逐渐燥热起来,热浪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天罗地网,将周梵的心脏裹挟住。 车门再次被打开是在两分钟后。 周梵觉得梁殊择离开后的时间被无限拉长,但全程的时间其实没超过七分钟。 车门再次被拉响的时候,周梵顺势抬了眼,睡意又席卷,她打个哈欠。 梁殊择探身坐了进来。 一个白色的塑料袋被他拿在手心,塑料袋上印着的名字是周梵小区对面的药店。 周梵扫了眼,梁殊择低头从塑料袋里拿出酒精和棉签。 周梵难得温顺地将右手伸了出来。 梁殊择看她一眼,哂笑一声,但没说话,就低头替她抹好酒精消毒。 几分钟后,抹好酒精,梁殊择将瓶盖和棉签收在塑料袋里。 他出声:“你今天为什么迟到。” 周梵:“不是说翅膀断了吗。” 梁殊择掀眼,目光浅淡,钉在周梵那。 梁殊择继续将棉签收进塑料袋里,边收边说话,声音淡淡。 “这么不相信我么。” 周梵下意识摇下头:“没有的。” 梁殊择摁下遥控:“先回家吧。”他看一眼她。“明天再说。” 周梵喉咙像是被堵住,口干舌燥到极点。 她低低地嗯了声,打开车门,朝着家门口的方向走。深夜里的风燥热不堪,她回头看一眼梁殊择的车,还没开走。 待她回到家里,一分钟后趴在窗户上看外面,车还是没开走。 周梵就那样趴在窗户上看梁殊择的车,胳膊都压酸,梁殊择都没有将车开走。直到一个小时后,他才发动汽车走掉。 - 周梵是向程子今悄悄打听到梁殊择生日的,9月17号。 很快了。 那天过后的第二天,梁殊择也没再问周梵迟到的原因,像是将这件事忘记。 周梵也不想主动再提,这事就像一张纸片一样,轻飘飘地揭了过去。 周梵的那个生日,梁殊择专门飞到遂北来见她,给她定了蛋糕,还送了条项链,将她的生日过得大张旗鼓。 她低头摸了下脖颈上戴着的项链,在想梁殊择的生日,她要送他什么礼物呢。 梁殊择什么也不缺。 周梵也不知道他缺什么。 下周就要去西京大学上学,周梵这些天一直在想要给梁殊择准备个什么礼物。 某天午睡醒来,她忽然想到,梁殊择什么也不缺,但如果是她亲手做的东西,他大概会喜欢的。 想到这,周梵便兴冲冲拿出手机,决定明天去遂北景然镇。 遂北景然镇陶瓷是国内一绝,那地可以自己做陶瓷。只是如果要拿到现货,要等半个月左右。周梵之前也给家里人做过陶瓷,有一定的经验。 亲手给喜欢的人做一个陶瓷,是一件很有意义和分量的事。 周梵弯下唇,先不和梁殊择说,打算他过生日时,她再送他。 第二天,周梵飞去遂北市景然镇,镇上是那种典型的江南水乡式建设,花香宜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