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自己自以为傲的作品,也仅仅是那被首轮弃之如履的800中的一张,毫无新意,泯然众人,如一颗石子,微小到连投入湖面都泛不起涟漪。 她蒙头在宿舍呆了三天,然后重拾心情,开始按时上课,认真听讲。再不跟人提自己去过哪里,拍过什么,自己有一个多么了不起的、获得过两次“自由人”奖杯的母亲。 第二次投稿是在大学毕业那年,作品名为《枯木与水》,进了复赛,止步于决赛圈。这组作品后来在国内倒是反响不错,在尚京美术馆展出,也给温阮打响了一些名声。 这让温阮多了些信心,国内一些摄影大家看过后,夸赞她下次一定能拿下“自由人”。 可惜后来,研究生期间又毕业后多年,她都没有再投过作品。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 电话那边,沈筱激动的语无伦次,比自己获奖了还兴奋,温阮听的耳朵进进出出,等她终于挂了电话,看着电脑屏幕,指尖微微颤抖,想第一个给母亲报告好消息,却还是按下了虞桓的通话键。 响了几秒,对方没有接,温阮怕他在忙,很快挂断了。正准备拨给母亲,虞桓又打了回来。 背景音是离开会议室和疑似谢明凡的摔本声。 “阮阮?” 温阮的眼泪鼻涕一下子都出来了,眼珠子通红,像只小兔子。 “我有一个好消息想要分享给你。”她尽量的稳住嗓音间的颤抖,一字一句道,“早点回家。” *** 下午靳浩天车开的比平时快了一倍,虞桓取消了一个会和晚上的饭局,往家里赶,像是有很急的事情。 不知看到了什么,忽然开口:“路边停一下。” 靳浩天把车停好,就见虞桓进了路边的花店,很快,捧着一束巨大的玫瑰走了出来。 他苦思也没有想明白今天是什么节日,但很有眼力见儿的没有问出来。 温阮正在院子里浇花,看到回来的人愣住,喃喃:“我还没告诉你是什么好消息呢……” “总是需要庆祝的事情。让我猜猜?” 温阮把花抱在怀里,花瓣娇艳欲滴,带着花露香气,嘴角牵了牵。 “那你猜。” “‘自由人’进决赛了。” “……”温阮无语,“你这样好没有诚意!” 虞桓轻笑:“回来的路上看了一眼官网。我记得你大学毕业那年,也是大概这个时候得知结果的。” “当年你也送了花,我说又没晋级,哪里值得庆祝。你说等我下次晋级了,送束更大的。”温阮笑着道。 “嗯。” 虞桓浅色的瞳孔纯净而温和,温阮透过那双眼睛,仿佛又看到了六七年前的自己——那个自以为沉淀了四年,有所进步,理应取得好成绩,却只多晋级一轮的自己。 原来,虞桓也还记得。 这些年来,温阮低调的过分,再也没有向“自由人”投过稿。沈筱多次追问,甚至帮她挑出了好几张作品,信誓旦旦道肯定不比那些获奖者差。 但她都笑笑拒绝了。 沈筱捶胸顿足追问理由,她也从未解释。 虞桓一直都懂,眼中闪过一丝心疼。 他轻轻把女孩抱住,摸着柔顺的长发,低声道:“我的阮阮,真棒。” 温阮眼眶也有些湿,但在知道结果后的这段时间里,已经平复的差不多了。她“哎呀”一声,从怀里挤出:“还不一定能获奖呢,你快先给我投个票!” 两人进屋。虞桓登录了自己的旷野之息账号,熟练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