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老爷子起身叮嘱言双凤:“好好儿地跟吉祥说,好歹把白马留下,他要钱就多给他些,这样好的公马,一千两也难得。” 言双凤咋舌,别说一千两,一百两她也没打算过,但救命之恩,岂是百两千两能衡量的。 她却顺着老人道:“您老人家想的跟我一样。” 言老爷子嘿地一笑,有点儿深陷的眼窝里透出一点狡黠:“有了白马,我看哪个没眼色的小子敢跑到我跟前胡吹大气。”他想的喜欢,哼着小曲进房去了。 过午,南院。 周婆子捧了汤碗出来,看见言双凤到了,忙赶上前,颇为愧疚地:“二姑娘,先前是我拉着如意闲磨牙,没成想给老爷子听见了。” 言双凤安抚道:“没什么,我心里有数。不过周大娘,以后别再说这些有的没的了,平白闹些误会。” 嘱咐了婆子,言双凤进了门,却见赵襄敏正坐在桌边儿,正翻看一本书。 今儿他绾了发,用的却竟是一支毛笔,收拾的如此清爽,越发显出了雪玉似的脸,浓黑鲜明的长眉堪堪刺入鬓角。 听了动静,赵襄敏抬眸:“回来了。” 言双凤走上前,不客气地在他对面坐了:“我有两件事,想要请教。” 赵襄敏慢慢地把书合上,那是一本医书,竟不知他从哪里找来的:“第一件事,我猜你是想问我,那封信上写的什么。却不知另一件是?” 言双凤凑近了些,细细看着他的黑眼睛:“你倒是我肚子里的虫儿,既然这样,那你就先说第一件。” 赵襄敏看她已经换了一身家常衣裳,头上手上,发冠手镯并金戒尽数都没了,脸上也重新洗过,没先前那么刻意雕琢的仔细妆容,偏这样,却更有一番素净动人的韵味。 “你身上的东西都卖了?”赵襄敏问。 言双凤先叹了口气:“那是要拿去救命的。”略略惆怅又忙问:“别跟我拐弯抹角,赶紧说,信是怎么回事。你不是失忆了么?怎么写那么一封信,就能吓得堂堂的守备大人对我打躬作揖的?” 赵襄敏笑道:“天机不可泄露,以后再告诉你。” 言双凤拧眉:“什么以后,我现在就要知道,何况……你的腿也好的差不多了,是时候该走了,没什么以后。” 赵襄敏的笑慢慢敛了:“你要我走?” 言双凤道:“千里搭长棚没有不散的宴席,难不成你想在这里住一辈子?既然说到这里,那我先告诉你我要问的另一件事,你跟爷爷说了什么?” 赵襄敏道:“是因为老爷子问你话,你就要我走?” 言双凤歪头:“你还真的能掐会算,不错,你就是个活诸葛,可惜我又不是刘玄德,你要不走,爷爷跟我没完。我可不想平白无故多了个……” “什么?” 言双凤把那句“上门的小女婿”咽下,斜斜地挑眉:“你跟爷爷说了什么?” “实话实说罢了。” “呸!我那是要给你喂药。” 赵襄敏望着她恃靓行凶似的:“对我而言,那可不止是喂药。” 言双凤眉头一蹙:“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是,你说对了,”赵襄敏的长指在桌上轻轻地一敲,若有所思道:“我确实的……有些‘食髓知味’了。” 言双凤只觉着句耳熟,一时想不起自己何时说过,赵襄敏却缓缓起身,探手在她颈间轻轻一勾,俯身吻了过来。 第14章 赵襄敏的动作行云流水,简直像是做过无数次一样的熟练自在。 上次言双凤赌气喂药,感觉像是喂给冰人或者木头人,那会儿他并没什么反应,许是给惊住了。 但这次不同,两个人的角色像是瞬间对调,他更像是活过来一样,唇软的不可思议,温柔地亲近,热切地撩拨,小心地共舞,蛮横的欺压,是邀约,也是侵占。 言双凤本能地伸手去推,新奇的感觉却令她的脑中一片空白,人也情不自禁地闭上了双眼,一切都只凭本能而已。 而此刻的本能,是被唤醒的隐秘欢悦。 这种感觉突如其来,而又甚是强大,以至于在赵襄敏放开她之后,言双凤还怔怔地没反应过来。 眼前的少年,双目如星地望着她微笑:“看样子,娘子也是乐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