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回来的?” 如意道:“当然了,特去了镇上的客栈呢。” 一提到客栈,元夕的心头一跳:“那幸亏找回来了,前一阵子我听说,北镇的客栈里出了人命案子,至今没找到元凶呢。” “谁说不是呢,”如意怎知他是旁敲侧击,只忙小声道:“你猜怎么着,事发的正是吉祥住的那家,我们娘子才带他回来,那客栈里就出了事儿,前后脚呢,之前北镇的捕快还来询问过,听说尸首就是在后院雪里发现的……实在吓人。” 元夕只觉着口干舌燥,心底又想起当年的那场惊魂。 没有任何的来由,他即刻认定——客栈里的尸首必然跟赵襄敏脱不了干系,而“吉祥”确实就是当年的车中人。 元夕简直就想拉着陶蛮立刻离开,心神不属地支吾道:“那可、真是凶险的很,还好这小哥儿福大无事。” 如意腰杆儿挺的直直的:“他当然是有福气的,就算一辈子都记不得自己的名姓,有我们娘子在,也不用愁了。” 元夕勉强定神:“是啊,姑奶奶对他可真是没得挑。他……他对山庄如何?我的意思是,他对姑奶奶……应该也是知恩图报的吧?” 如意忍住心里翻滚的话,难得地矜持说道:“目前看着还好,究竟如何,也得看造化了。” 当天晚上,言双凤陪着陶蛮吃了晚饭,心里筹谋如何说起乘风的事。 她先前跟赵襄敏碰面的时候,特意提到过此事。 本来言双凤觉着,身为乘风的旧主人,赵襄敏一定会反对把马儿给陶蛮的,那她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推辞了陶蛮,毕竟她心里还是舍不得乘风的,虽然理智上,很愿意按照陶蛮说的办。 所以此刻她需要一点儿“外力”。 可没想到的是,赵襄敏竟然只淡淡地说了句:“乘风已经是你的,你拿主意就是了。” 言双凤并不满意这答复:“你就这么轻飘飘的?或者你是觉着乘风就算给了小姨娘,它也仍会跑回来?所以有恃无恐?” 赵襄敏道:“并不是。我这么说,是因为知道你不会答应。” 言双凤的眼睛瞪的如乘风的眼睛大小:“你、你怎么知道?连我自己都还不清楚呢。”说着,她放低声音:“你可知,只要我答应,就可以跟小姨娘漫天要价?小姨娘可是很有钱的!” 赵襄敏笑道:“你若真喜欢银子,就索性把它卖个好价钱,又想什么?” 言双凤本想等他的反对,见他一再推波助澜地怂恿,气的挥拳在他手臂上痛击了几下:“你怎么没心没肺!跟你说正经事呢!” 赵襄敏道:“古人说千金难买一笑,与其看你每日愁眉不展地,我倒愿意用乘风来换钱。” “没良心的,”言双凤咬牙瞪着他:“我就该把乘风拉来让它好好听听,它若真通人性,一蹶子即刻把你踹的瘸了,才阿弥陀佛呢。” 赵襄敏笑的明眸皓齿:“怎么总惦记着让我不好呢?前儿还说要打断我的腿,是怕我好了,就离开了?” “我怕什么……”言双凤还未说完,突然敛了笑,口是心非地盯着他问:“好好地说什么离开?你心里有这个主意?” 赵襄敏摇头,在她腰上揽了一把:“小心。”原来言双凤只顾说话,一脚踩在旁边的雪上。 两人站住了,赵襄敏撩了撩她鬓边荡落的一缕发丝道:“放心,就算你撵我走,我也不会走。” 他离的有点儿近,言双凤微微向后倾身,突然将他推开,嘴里咕哝:“我才不是小姨娘那样……” 赵襄敏微怔:“怎么又说起她?” 言双凤侧头瞅他,心里一乱,便转开头看向别处。 赵襄敏想了想,上前道:“你什么意思?” 言双凤盯着前方梅树上一只肥嘟嘟的雀儿,半晌道:“你看小姨娘身边儿跟着的那个叫元夕的,你猜他是小姨娘的什么人?” 赵襄敏这才明白,哑然一笑:“你指的是……那个小戏子。包/养戏子而已,这种事并不罕见,又何必说?” 言双凤心思都在别的上头,没在意他唤出的“小戏子”,毕竟元夕跟了陶蛮后已经许久不露面唱戏了,一般人并不知他曾是戏子出身。 她只觉着仿佛违和,却没细想,只不悦道:“你的眼睛很尖么,这就看出来了?我起初都没想到,哼……你竟全不在意?你莫非、也想跟他一样?” 最后这句,却有点儿信口胡说的意思。 不料赵襄敏道:“你若愿意,倒也无妨。”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