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便道:“我听说大人有行动,自然是去相助大人。” 张守备嗤之以鼻:“看你红光满面,是在那里吃过饭了吧?真要动手,你助谁还不一定呢。” 孟同甫摸了摸头,讪笑道:“大人,既然无事,自是最好。不过属下这一趟去,的确发现了大不妥之处。” “什么不妥?” 孟同甫道:“那个吉祥,他说是定远将军麾下的斥候,属下觉着,这必是谎话!” 张守备挑眉:“细说。” 孟同甫道:“这还用说,看他那小白脸就知道不可能,一个斥候若是长的那样打眼,只怕还没侦查明白敌方,就先被人家侦查到了。而且定远将军治下甚严,岂会让那么一个娇生惯养纨绔子弟模样的担当斥候?” 张守备沉默不语,孟同甫道:“大人若不信,属下有一建议,不如即刻发书、或者派人前往定远军中,只需跟林将军确信就知究竟。” 半晌,张守备道:“既然你去了一趟,那依你之见,若他不是定远军的斥候,那该是什么身份呢?” 孟同甫认真想了想:“我看他像是个专骗女人图谋财色的小白脸。” “住口!”张守备即刻喝止,声音极为严厉。 孟同甫一怔,张守备看了他片刻,终于缓和道:“既然你尚且不知他的身份,就不用先用这些话编排人家。再者,定远将军身边的秉易先生都跟他照过面了,岂能有错,你疑心他是不是斥候……虽有道理,但倘若他不是斥候,而是什么……定远将军的秘密心腹等,自也是可能的。” 孟同甫愣神,继而道:“大人,我总觉着那张脸那个人,不是个混迹军中的,这不是我偏见,实在是……人家都说西北军这边儿都是一群虎狼,可人家是……” “是什么?” 孟同甫绞尽脑汁地:“是、是……”心里浮现先前见过的那少年,清冷矜贵之态,明明近在眼前,却仿佛人在九霄,睥睨俯视着自己,他心里冒出一个影子,却又没法儿说出来,只支吾道:“总之不是寻常的飞禽走兽,是个稀罕物件。” 张守备呆看着下属半天,脸上的表情变了又变,终于道:“行了,你先回去吧。” 孟同甫还心怀期望:“大人,你发不发信给定远将军?” 张守备叹息:“不必,朱先生已经回龙城去了,若是此人有假,不日,定远将军自会有指示。” 孟同甫大喜,却又道:“那可要快些才好。” 张守备眯了眯眼:“怎么?” “我、”孟同甫只好搪塞:“我怕他察觉不对先跑了。”其实他只怕赵襄敏不跑。 打发孟同甫去后,张守备揉了揉太阳穴。他的幕僚走出来:“这孟同甫,实在鲁莽且粗,这一趟去,也没探出什么有用的。” 张守备淡笑了声:“谁说没有呢。” 幕僚道:“大人的意思是?” 张守备长叹,脸上却浮出浓重的担忧之色,摇头不语。幕僚见状,不便再问。 朱先生确实回了定远军中,而且是从山庄回来后,马不停蹄就走了的。 张守备并不是没追问过那“吉祥”的身份,可是朱先生始终含糊其辞,摆明了是搪塞。 只在临去之前,朱先生交代了两句话:“大人千万不可再去为难虎啸山庄,尤其是那位吉祥。” 张守备谨慎地问:“先生如此忌惮,他不是定远军中的斥候对么?” 朱先生道:“我要交代大人的第二件事,便是大人不可再追查此人的身份。” 张守备道:“这是为何?” 朱先生高深莫测地一笑:“这是为大人的脑袋着想,大人若信我,就莫要轻举妄动,若不信……” 张守备不敢不信:“先生着急回定远军,莫非便是为了此人?” 朱先生并没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最后一件事,大人虽不可主动去探查山庄,但倘若那人、那位叫吉祥的有旨……有话给大人,大人不管多为难,请务必照做。” 张守备听了这几句话,尤其是最后一句,如同轰雷掣电。 朱先生对一方的守备说这种话,叫人简直细思极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