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事而惹怒了皇帝呢,还是有什么“功高震主”之类的缘故在内。 不过,不常回京的小魏王,倒还是一如往常,虽然年轻,却已经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内敛冷情之人, 再加上他生得出色,那冷肃之中更多了几分天生的清贵自矜, 让人忍不住想去注视, 可又觉着多看几眼都是亵渎。 早朝上, 除了二皇子陈王称病未到, 晋王赵兴良跟齐王赵嘉轩都在场,晋王难得地少言寡语,站在齐王身侧,怕冷似的锁着肩头,脖子上还围着个毛茸茸地兔毛围领,别说脖子,把他半边脸腮都遮住了。 齐王赵嘉轩却不住地凝眸注视着对面的小魏王,先前魏王说起龙城战事的时候,他便频频点头,面露激赏之态。 赵嘉轩本来想赞扬小魏王几句,可皇帝却一反常态、并没有格外的说什么赞赏的话,齐王察言观色,终于还是把舌尖上滚动的那些话先压下了。 议过龙城战事之后,群臣们陆续出列,各自奏本,倒也没有什么大事。 只有一件引人注意,竟是御史台的验官弹劾太仆寺曹家,说是曹家无端残害长媳,几乎致死,建议彻查此事。 太仆寺本就不是个起眼的地方,曹寺丞家更是无足轻重,连上朝都没资格,这种事居然也拿在早朝上说,似乎有点小题大做。 但言官弹劾,本就不拘范围,只要是他们看不顺眼的,哪怕是市井中的杂事,也可能会提及。 皇帝因为先前被赵襄敏所激,心不在焉,本来兴趣缺缺。 此事若是放在昨日,他只怕是轻轻一挥手作罢而已,可这会儿细细一想,突地心血来潮。 皇帝的目光先是掠过小魏王,又在群臣身上扫来扫去,终于落在一个人的面上,那就是兵部侍郎方守恒,对方半垂着眼皮,眉头微蹙,仿佛在沉思。 而在扫量群臣之时,皇帝也意识到,言官的弹劾,恐怕并不只是冲着曹家去的。 毕竟曹家的长媳是言如锦,而这两日,京城内传的最多的,却是言如锦的妹妹言双凤进京、在曹家大闹的事。 不过,市井小民以及高门大院里的人提起言双凤,却并不是冠以言如锦之妹的头衔,而是“兵部侍郎方大人的原配”。 也正因为涉及方家,此事才更加哄闹,竟传遍了半个京城。 区区一个曹家,没有人想要去动他们,可如果是方守恒那就不同了。 言官此刻分明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不过皇帝恰恰却也有同样的心意,但他剑指的“沛公”,不是方守恒,而是站在他右手这位小魏王。 皇帝的目光转了转,终于道:“既然涉及人命,自然不能等闲视之,齐王,此事该交给哪个司去审讯。” 齐王赵嘉轩完全没有在意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他正在琢磨待会儿退朝后,该怎么跟自己的这位堂弟相处,或者该把他请到王府,大家坐了一番畅谈。 突然被皇帝点名,赵嘉轩愣了愣:“这……”一时竟没反应过来。 皇帝皱了皱眉,目光飞快地瞄过赵襄敏,又看向齐王身后的晋王赵兴良:“晋王,你说呢?” 赵兴良原本当然也没把曹家放在眼里,可是一提到曹家,他就想到了言双凤,一想到她,他脸上那个巴掌印,跟双腿之间的某个部位不约而同地开始疼。 晋王正在悄悄地磨牙而不敢让赵襄敏发现,听见皇帝发问,他微怔之下道:“回皇上,儿臣觉着,这件事涉及太仆寺官员,应该交给御史台或者大理寺吧?” 皇帝打量着他脖子上那有点可笑的兔毛围领,欲言又止。皇帝哪里知道晋王也不乐意戴这劳什子,可却不得不为之。 “嗯,你说的对,”皇帝漫不经心道:“不过,你近来是不是也四处生事呢?朕可听说,你镇日的游手好闲不知所谓,先前不是叫你在大理寺挂职监察的么?” 晋王一个激灵。 昨夜言双凤受惊不轻,可是晋王的惊悸却比她还有过之无不及,几乎给她用簪子戳死,又差点被踹成废人,这些他都可以忍。 但晋王最不能忍受的是,他竟然给小魏王掌掴、并且痛斥了一番,那一巴掌哪里是扇在他的脸上,简直是扇在心头。 脸上的掌印,可以敷药变淡,再敷点粉,加上天色暗,可以掩饰过去,但他脖子上的伤却不是一时半刻能愈合的。 本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称病不上朝,可他又实在不甘心缺席。 毕竟这是赵襄敏回京后首次早朝,而且小魏王也说估计“明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