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疑自己,连忙为自己辩解道,“婢子知道圣女与王爷有婚约,但婢子当年以为圣女仙逝,为了活命,并非存心攀附上王爷。” 说到这儿,又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孕肚,神色有一瞬的慈祥。接着便又慌乱解释道,“只要将这腹中孩儿生下,这毕竟是王爷的孩子,婢子总要报答王爷的救命之恩。只要将这腹中孩儿生下,婢子定立刻回到圣女身侧服侍,再不留恋尘世。” 殷大士也难免感慨,“我并非疑你二心,只是你如今有一个好去处,就好好生活吧。你如今也将要成为萧王妃,不要再拘泥于过去,这便是我对你最后的教诲。” 比丘尼脸色微微一红,但又随即落寞说道,“萧王妃?婢子从不敢想。” “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去吧。不要逢人便跪,也要好好地为你、为你的孩子打算。” “圣女…哦不是,皇姑,婢子…婢子求皇姑庇佑…”不知为何,比丘尼说到这,突然泪如雨下。 殷大士不喜此种场景,摇着手便说,“下去吧。你再也不是神侍,我也早不是殷朝圣女,个人只能靠个人庇佑,你好之为之吧。” 九姑娘出门好长一段时间,殷大士出门时雨已经停下,看守她的南境士兵不见踪影,只有萧行逸一身松花玉色长衫正等着她。 长街一片黑暗,唯有他站在光下。 她扶着阿傩下楼,不经意说道,“你等你夫人吗?她先走了。” “她不是我夫人。”萧行逸立马抢白,但随即又觉得自己多此一举。他们二人也没什么关联,解释什么呢? 殷大士充耳不闻,支身走入呼啸而过的夜风中。 “神爱。” 只有萧行逸会这样喊自己。 “今日遇袭,你是不是知道刺客是谁?” 殷大士觉得自己与萧行逸也算是棋逢对手,总能被他知晓心事。 但她没有直接承认,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不知道你出于什么原因不愿意吐露,也许是为保护他,也许是你并不相信我。”萧行逸朝她走近两步,他的面孔在黑夜里逐渐清晰,叁年过去,依然年轻鲜活,只是没有初识时的傲气与冷然,锋芒收敛不少,毕竟是颇为难熬的叁年过去了。 “为了我们二人的盟约,我保证再也不会发生此类事。” 说完,他语气依旧坚定不移,望向她的眼神也多了包容和无奈。 但又仿佛知道自己并不被她所喜,倒也识趣,拱了拱手,权当先走一步,没再多做停留。 殷大士阿傩二人上了马车,长长吐一口气,真是漫长的一天。 “这一天,谢萄,刺客,比丘尼,萧王爷一个个轮番登场,各有目的。他们这些人肚子里弯弯绕绕的东西可真多。”阿傩叹了一句。 殷大士在马车上一点也不老实,瘫坐在座椅上,一点都不老实,又翻了个身,好在眼睛永远都是澄澈的,“别人我不知道,不过比丘尼肚子里可是一个小孩子啊,她会为孩子来寻求庇护,也不足为奇。” “那你真的知道这刺客是谁?”阿傩好奇问道。 “这要问你了,看你给不给我说。”殷大士拿眼横她。 阿傩皱起眉毛,她能猜到殷大士要说什么,她自幼开了天眼,能看见一些人的过去。可身为奉道之人,忌讳在背后妄议他人,殷大士也知道这点,凡事若阿傩不想说,她也不会一直追问。 但今日,她犯了戒,“阿傩,你能给我说说百里捷的身前事吗?” (是谁的孩子呢…)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