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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有传言道,前殷朝神爱公主并未离世


自己出宫放风。

    谁知来到河畔来往皆是行人,殷大士心想许是春天到了,城中人皆结伴出游,“我们去哪儿?”

    二人来至山间一亭,青年学子聚集。

    她忍不住问一句,萧行逸终于回答,“民间有传言道,前殷朝神爱公主并未离世,如今殷朝覆灭四年,新朝建立,公主现世。”

    “你说什么?”殷大士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山间凉亭之上,百年前书圣曾在此流水行殇,歌以咏志。数百年后,各州县赶来日光城参加春试学子,纷纷聚集在此。四年来接连的动乱,让读书人再不出路,如今新朝“亲亲怀柔”政策一下,如今春试恢复也是不易。

    其中一位氏族弟子唤袁竹漪,袁氏本是传承数百年的家族,因着新朝“亲亲怀柔”的政策,得以平反,重见天日。

    今日好不容易出来走动,不知如何突然提起前朝殷氏,“说来,虽前殷腐朽破败,可殷氏家族公主王爷却是实打实的妙人,小生曾有幸参与过数十年前的殷朝最后一次神州大祭,亲眼见过那时的天龙皇帝,玄王和神爱公主,那真真是如天神下凡。”

    周围有人插话,“你还敢谈论前朝皇帝,不怕杀头。”

    立马另一家公子立马抱拳恭敬道,“咱们新朝景初皇帝新推行的‘亲亲怀柔’之策,实乃振奋人心,凡事不辩不明,你我皆读书人,君子和而不同,岂能不敞开胸怀,各抒己见。”

    “况且袁兄也没说什么忤逆之言,你我皆知前殷哀帝是何人,何不听他说完?”

    袁清漪也笑道,“既然诸君中有人忌讳,那在下就说说神爱公主。”

    一提起公主,众人也是经历过新旧两朝,何人没听过公主的大名,一下子提起兴趣。

    “神州大祭时,公主不过九岁,但她却是袁某今生所见最美之女子,匆匆一眼,过目不忘,如传闻中所说,盛颜仙姿,不似真人。”

    “这些年总有传闻道,神爱公主当年不过是为了逃脱圣女之责,假意殒命于莲宫。这几年,说是见过公主之人,不下千人,若是有幸得见公主一眼,只怕是死而无憾。”

    “若公主在世,你们以为是何模样。”

    外围传来一句,可各读书人也没在意,纷纷议论道,“若公主在世,只怕是眼若芙蕖,齿如编贝,手如柔荑,指若春葱…”

    开始吟诗作对,引经据典起来。

    身后又响起相同的声音,“既然如此猜测,何不如回头见见真人?”

    所有人皆回头,见一气宇轩昂华贵不凡之人身后,稍稍让出一步,身后站着一位女子,一众读书人皆傻眼,若不是亲眼所见,难以相信袁清漪所说都是真话,这世间真有如此美丽之女子,明明从未见过神话中的神爱公主,但是他们心知肚明,眼前之人除了神爱公主再不会有他人。

    还是袁清漪最先反应过来,“公…公主,真的是公主!”

    又注意起身边那位极华贵的男子,“若这是神爱公主,那阁下,阁下莫非…”

    萧行逸笑笑,“朕的江山,未来都要靠在座各位。”

    “阁下真的是…当朝圣上?”袁清漪当即反应道,“汝南袁清漪,参加陛下!”

    身后众人如梦初醒,纷纷叩首跪拜,好歹殷大士没有当众发火,一脸复杂神色,觉得自己又回到做公主的日子,没有自我,只是一个权当作炫耀的符号象征。

    萧行逸察觉出她的不快,匆匆离场,她铁青着脸,并不言语。

    他拉着她的手,有些小心翼翼问道,“前方我已让人清场,再不会有外人打扰。”

    殷大士甩开他的手,质问道,“那个姓袁的,是你致使的吧?为什么要暴露我的身份,你知道这些年我为隐姓埋名,有多不易吗?”

    她是真的生气,双臂抱于前胸。

    萧行逸怕她又受刺激,无奈,只能两手握紧她的手臂,“大士,我需要一个皇后,我也说过要娶你为妻,若要立你为后,总要向天下人恢复你的的姓名,将来也需要给你一个名分,史书千秋记载。”

    曾经殷大士以为这不过是他们在床笫调情助兴之话,也是,何人会相信一个与殷氏有着血海深仇之人,要立殷氏之女为后?

    可他今日却提及“名份”二人,难道萧行逸真的是爱自己的吗?

    可自己的大哥说爱自己,可也少不了对自己的侮辱打骂。自己的二哥说爱自己,却连带自己脱离泥沼的勇气都没有。

    殷大士极为谨慎地打量着眼前这个相识不多久的男人,似在考量他是否和自己的哥哥一样,说出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她本能地抵触,画地为牢,将自己防御得一丝不漏,“我连殷朝的公主都不想做,又为何稀罕你的皇后之位。”

    “名分?我有名分,行香寺内早已摆好我的活人牌,殷朝啻敌叁女殷大士。又怎会与你并排留在你新朝的史书之上。”

    叁言两语便让萧行逸怒火攻心,“行香寺是吗?好,你等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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