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抽血室后,护士才奇怪的跟同事说道:“不会是今天港口大火没被救到的人吧?” “有可能。” “真是奇怪,这么着急献血,登记时一个字都没写。” “可能是着急吧。” 短暂的沉默,并没有接话。 而后,仍觉得哪里怪:“不过,那个男人的腹部像被人生剖了一样,烧伤却没怎么见。” * 再次醒来的时候,整个世界都是磨砂纸遮盖住的质感。周围是寡淡的白色装潢,随即扑鼻而来的药水味,他抬起手臂,视线尚不能完全聚焦,他用另一只手去得出触感,确定他现在所在地方是医院。 没过多久便有了医生和护士进来,看到他终于清醒,都不免暗自舒了一口气。 “你终于醒了。”护士率先一步上前检查他药瓶里的余量,见即将空瓶就摘了下来,“你再不醒过来医院就要报警了。”一边收线,护士一边吐露道。 医生快速检查了一下他的状态,没什么生命危险了。 “意识恢复过来了吗?”医生在记事簿上快速记载下情况,眉眼清淡地问他,只有例行公事的态度:“姓名、住址、家人,这些信息你得告知医院,目前生命已脱离危急状态,但是得,”继续维持治疗和观察的后半句没说完,改成了:“可以联系家人来接你了。” 护士瞅了眼医生冰冷的态度,后者将笔和本子递给她,她适时接过,知道这个任务就是交给她来完成,医生随后就出了病房。 “也不能怪我们李医生无情,你有没有看到他额头上的伤,是被送你来的人打的。” “说来也奇怪,她把你送来,什么信息也没留就销声匿迹了,还打伤刚把你从鬼门关拉回来的主治医生。” 说着,护士搬过凳子在床边坐下,拿着笔和本子,“好了,如果你可以开口的话,现在该回答我的问题了。” “谁送我来的?”在护士开口前,男人用沙哑如破铜般的嗓音先开口问。 护士微撇嘴,是不满。 男人的视线恢复清明,看到了,遂换了主话权:“你先问。” 护士嘴角左扬,努嘴,这还差不多。 “你叫什么?” 他没立刻答。 而是盯着护士看,她手中笔记本上的logo是圣保禄医院,离港口最近的一家医院,在香港耳熟能详,据刚才护士口里描述的情况,他是被人送来的,那人已离开;就是说有人救了他,也意味他现在暂时算是安全。 护士用笔尖抵在纸面上随时做好动笔的动作持续数秒,正要抬眸催促。 他回答了,说:“邬慈。” 介于前晚他离奇的到来,和这不寻常的伤,还有逃走的女人,护士不得不谨慎又问了句:“真名?” “真名。” “我是否可以借用一下手机联系家人?”邬慈知道这个地方不能久留。 听到他主动这么说,护士非常乐意,啪的一声阖上本子也不再问什么,“再好不过了。”说完便从护士服的口袋里掏出手机递给他。 邬慈接过,道了声谢。 很快,电话拨出后就有人火急赶来,男子推门而入,看到邬慈时又是松口气又是拧眉心,“怎么失联了?发生什么了?” 邬慈伸手去拿让男人带来的衣服,没回答他的问题,此时他也注意到护士的存在,也便先不问,扶着邬慈下床送进洗手间换衣服。这一切护士都看着,她有这么义务和责任对这个临时收治的病人进行看管。 来的男人伸手向护士做了自我介绍和表达了深厚的感激:“你好,护士小姐,我叫谢尧,是病人最好的朋友,感谢贵院的救治,十分感谢。也麻烦大家了,稍后我会带他出院,麻烦带我去补齐一下相关手续和费用。” 谢尧熟知医院的流程和规章,按照一贯的办事效率,不出十分钟他便结束了。他再次向医院道谢。 护士手上拿着谢尧看过一遍就还给她的病历,便问他对病人的病情还有没有需要过问的地方。 谢尧答:“不用了。十分谢谢。”回去之后他会再将邬慈安排进最好的医院,至于病历上的情况他刚才已经全部记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