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不同的是,现在的他随时都需要轮椅。 至于背后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真正的在意。 岳鸣也恍若没事人一样,和以前一样卖命的干,别人看得见的努力他得做,看不见的周旋他也少不了。 转着轮椅见的第一个不是别人,正是遭受他背信弃义的宁崆。 宁崆的消息不短,早已耳闻岳鸣的经历,答应见他,主要是想看看他还有什么脸出现在自己面前。 柳言堂。 宁崆少来这里,觉得茶的滋味不及宾河,而且一向涉外的会面,大多会伴有迦南在侧,像这样的私下交涉,可以说是少之又少。 而能把他请出山来,岳鸣付出的代价可不小。 宁崆将岳鸣托人送到他手上的文件推置到他面前,声线低沉,不悦没有,待见也没有,连寒暄都直接跳过了,问:“什么意思?” 文件上白纸黑字其实已经很清楚。 岳鸣愿意把市农业局的项目让给宁崆,双手奉上的那种,只恨是现在没了膝盖,已经是诚意最大化了。 宁氏产业宽泛,但农业是初步后起,眼下利润可观,和百姓需求只会成直线增长,只有稳赚没有翻车的前景。宁氏不做,后面大把排着队的。 宁崆看重这块肥肉,才愿意收用他这颗莹润的棋子。 岳鸣不笨,看得到宁崆的野心,也对宁崆的行商过往做过研究,商人最忌讳的,就是到嘴边的鸭子飞了。现在他原封不动的送回来,宁崆断然不会拒绝。 按财力与地位,这块饼怎么轮也轮不到宁氏以外的人。 宁崆说:“你的前后矛盾让我很难再信。” 岳鸣不介意,毕竟信任不是直接创造价值的东西,他笑着,携着丝丝寒,“宁总有礼可收,其余的,日后我再将功补过。” 宁崆看向他,眯缝的打量里藏着锋锐,只数秒。他落回视线,端起茶盏吹动茶水。 岳鸣会意笑了笑。 宁崆慢条斯理喝过一口,而后放下,盯着碧绿清透的盏盖,“说吧,条件。” * 最近宁崆对邬慈手下的农场项目有了明显的关注,就连过问电话都直接打到了邬慈的手机上,都是关于进程的。 邬慈觉得怪异,迦南说只是宁崆在意而已。刚被岳鸣那边讨走便宜,现在这是唯一的机会。 邬慈问宁崆打算就这么算了。 迦南没多说。 邬慈不喜欢她在谈起宁崆时保留的适当沉默,筑成墙壁般,隔开了他。 说实话,一开始邬慈就没瞎。 只是随着他们的关系日渐紧固,那点不安分才偶尔隐隐作祟。 而每次,迦南都能察觉到,挑破他,然后让这点不安分怎么生的便怎么死去。 邬慈了解、甚至不止是了解。 他们已经挺久没做过了,这么天他都忙得脚快不沾地,她的消息也是寥寥。像是各活各的。毫无联系。 迦南笑了一声,透着性事过后的嘶哑和懒倦,“你是狗么?” 邬慈听出来了,她把他的埋怨听成了想要随时随地黏在一起的愿望。 虽然不全是,但也不是不可以是。 耳边淳淳流淌着米尔斯坦改编的mazeppa,随跳动轻柔的律点,他的手抚上她光滑后背,抱住她,从后罩住她胸前的柔软,脸埋进她的背脊,闷闷地嗯一声。 是什么都行。 迦南由着他,也不拦着他做狗。自从跟邬慈在一起后,她也学会了逗趣,“那你叫两声。” 邬慈不叫,跟狗似的在她背后啃啄,齿间力度拿捏正好,咬得她肌肤刺痒。 曲子正好奏到五十秒的高潮转折。 他翻过她的身体换了更柔软的位置咬吮,细软的头发在她胸前蹭来蹭去。腿间被他贸然打开,一踊到底。 迦南被撞得躬起身子,吟出破碎缱绻的一声。邬慈的手穿插从背后紧紧捆牢,将她的身躯融进自己坚硬的胸膛。 他的体力太旺盛。 这已经是他第叁次提枪再战。 迦南力不及他,只能让他颠覆自己的身体,掀起一浪赛过一浪的涛涌。 哪怕知道生活是刀尖舔血,但从夹缝里偷出的蜜饯,也是甜的。 是难以指摘的奢求。 哪怕是终究需要付出代价。 快到顶峰时,邬慈恶意停留,全根没入她的深处不动,指腹在她柔嫩的花心上摁压,揉碾。 他磨着她,想她说自己想听的话。 舌头去勾她的,牵扯出两个人滚烫粘稠的津液,拉着银丝,他去吻她的眼,嗓音干燥喑哑,又柔极似千里春风,“迦南,如果有那么一天,你会爱我吗?” 她承住他的,也听清楚他,明知不该抱有却仍铤而走险的希求,克制着喘息,回答他,“如果有那么一天。” 相较后者,前者才是最因考量的问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