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降下嘴角,又问:“这位先生,是来找人?” “对。”许应没那么多耐心,没等女人再周旋试探,他当下就威胁:“别让我端了这里,才让你学会怎么回答问题。” 女人不敢造次了,告诉许应迦南所在包厢。 许应抬腿,大步朝电梯方向去。 一阵风似得从女人眼前扫过,她突然想起来那个词儿叫什么。 ……抓奸。 许应推门进来的时候,急火攻心,直冲脑门。 叁做两步上前,他将蹭在迦南脚边和肩膀旁要喂她喝酒的男人一一踹开、甩开,冲他们怒吼:“滚。” 男人们也不是轻易受委屈的人,站起身后立马想争些什么,大厅接待的女人此时也出现在门口,眼疾手快地拦住了,把他们带出了包厢,谁也不想惹事,看这两人的来头也不小,惹不起还是躲得起的,一边拉着一个出了包厢,“人家小两口,我们就别掺和了。也就是喝喝酒嘛,喝完就散了。”后一句话被刻意提高了音量,是专门说给许应听的。 但许应哪里听得进。视线跟要吃了迦南似得咬在她身上。 准确来说,是她左侧衣肩被人拉下来,裸露出来的锁骨处染上点颜色,要红不红要紫不紫的。 她非但没当回事,在他进来时,她可没拒绝巴不能当场就跟她发生什么的男人。 许应气得音都在颤,“好玩么?” 虽他站着,她靠坐着,但相反就是她占尽了上风。 漫不经心的,似是意犹未尽,“还行。” “迦南。”他隐忍着。 她可太熟悉了。 所以她不想再听。 她来这里就是不想听到他声音的。 “许总,找我有事?”她迭着腿,将刚才被蹭短了的裙摆拉了拉。 许应本来没注意到,也不得不注意到了。他伸手一把夺走她把玩在手里的红酒,摔出去。 俯身,一手抵在她身后的沙发面,一手撑住她的后脑勺,占住她的唇,舌迅速翻进去。 迦南想也没想地推开他。 许应遏住她的手,再度入侵。 迦南咬住他的舌,他也不肯退。 等血腥味铺满口鼻,迦南才有所松口,他松了松,离她只有一厘米近,气息又急又烫。 “我碰不得了?”他还有不满。 迦南瞪着他,擦了下嘴角的血渍,冷笑了声。 许应知道她在不乐意什么。 但她自己知道么。 她开得了口肯让他也知道么。 算了。 许应想。 缓缓松开对她的禁锢,嗓音喑沉,“就当我们扯平吧。”掩下几分无力。他退后一步,极力让自己保持理智。 今天本就不是轻松的一天。 他来找她也不是要跟她吵。 “我们回去。”许应伸手拉迦南的手。 被迦南躲开了。 她看着他,一贯的冷:“扯平什么?” “舒卿轶、婚宴。”他总结给她要的答案,没拐弯抹角。 迦南哦了一声,“两个角色,背着不累吗。”意思是,一边要跟舒卿轶在外人眼里上演名正言顺,另一边还要不辞辛苦地来跟她解释。 罕见的,一向不会跟他吵的迦南竟然也会跟他争了。 许应盯进她的眼眸,反问,“你在乎吗?” “这是你在乎的方式吗?” 他没有要接她吵架的阵势,甚至连说话的嗓音都没再有过提高,他是真心想知道。 虽然是没想过会在这样的情况下问出。 迦南侧头,避开许应直接而有力的注视,暧昧激光灯洒下来,显得这番对话也像是酒后一时兴起。没几分认真。 最后许应没有等到他要听的答案。 迦南疲了,说:“回去吧。” 但她没动,维持着扭头望向其它方向的姿势。 换做其他人,不会理解她说出这句“回去吧”的心境。 可许应知道。 她从不跟他吵的。 也不会吵。 吵架这件事情太亲密了,需要灌注大量的情绪以及被赤裸裸地暴露出来,这于她太陌生,太不知道该怎么进行。 她只是,跳过了这个环节。直接抵达最后的落点处。 还是,回去吧。 吵架。 和好。 就是这样。 许应伸手,这次抓住了她的,清晰地嗯了一声。 “回去吧。” “嗯。”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