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漫得不行。 可惜这一切周晚意都无心欣赏,她找了个便利店,买完卫生棉后艰难地向厕所走去。 等一切处理好后,已经差不多快晚上八点了。 周晚意体寒,来生理期时常痛得死去活来,冷汗直冒,所以当下即便是走几步路也变得异常艰难。 晚风从身侧吹过,周晚意肚子疼得厉害,几乎是走几步路就要蹲下来休息一会儿。 像是有人拿了一根铁棍再小腹上狠敲了一通一样,周晚意冷汗直冒,捂着肚子在地上蹲了好久。 她走的路比较偏僻,所以没什么行人会经过,不用担心社死。 似乎是过了好久,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节奏沉缓有力。 周晚意没什么兴趣去看,只将身子微微往里侧了侧,让出一条小道,确保来人能够经过。 “怎么不进去?”身后传来一道熟悉的声线,沉冷清润。 是江厌。 周晚意疼得没力气抬头回应,只默默紧了紧手包。 “怎么了?”头顶的灯光被遮住,淡淡的消毒水味越靠越近。 江厌蹲下身子,低声询问:“哪儿不舒服?” “肚子疼,”她好不容易才抬起脸来看他,面上的苍白与以往几次大不相,冷汗从额顶冒出,顺着流畅的下颌线一滴滴掉落。 江厌眉头一拧,随口猜:“生理期?” “嗯。”周晚意从候间艰难地挤出一个字。 “去医院。”男人声线很淡,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似乎是作为医生关注患者是本能,江厌不等周晚意反应,便将她一把抱起。 “去哪儿?” 骤然失重让周周晚意下意识地抬手勾紧江厌的脖颈,她漆黑的瞳仁里满是惊慌失措。 “医院。”江厌又重复了一遍,再没多做解释。 他把周晚意塞进副驾驶,然后又贴心的将座位放平,方便自己观察的同时又给到了周晚意可调整的舒适体位。 周晚意望着男人清瘦的侧脸,心底涌出一股暖流,随着血液蔓延到全身,稍稍缓解了一点小腹的坠痛。 “周晚意?” 江厌坐上驾驶座后,试探性地开口喊了一声。 周晚意有些不明所以地抬眼问:“怎么了?” 听到有回应,男人这才无声地松了一口气,他严肃道:“从现在开始,为了确认你的是否神智还清醒,我会不定时的喊你的名字,你要记得回应我。” 周晚意缓缓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得到回应后,江厌才系上安全带,启动车子。 市区离江厌所工作的第二人民医院最近,江厌抄了好几条近道终于在半个小时之内赶到了医院。 “到医院了。”江厌将车停稳,而后下车打开副驾驶的车门。 他俯身问周晚意:“还能自己走吗?” 这要是换成别人问周晚意,她肯定是立马就从车上爬起来自己走了,但眼前的人是江厌。 他深晖漂亮的桃花眸里有关心之色,周晚意白着脸摇了摇头,轻声说:“不能。” 病来如山倒,周晚意说话的声量极轻,即便是江厌俯身在她面前,也只是看到她两瓣苍白的嘴唇一张一合,根本没听清她说了什么。 但男人不想拖延时间,他左手穿过周晚意膝盖,右手搂住她后腰,稍稍一用力,就将人悬空抱了起来。 周晚意半推半就地将脑袋埋进男人怀中,清爽的男士剃须水味儿和医院里待久了粘上的消毒液味道混合在一起,放在江厌身上格外地好闻。 周晚意鼻子一向灵,很敏锐地辨出那剃须水的牌子。 身后的车门被男人用脚踢上,白日里拥挤异常的医院门口现如今并无多少行人。 江厌将人抱到二楼妇产科医生办公室,凉凉的夜风停了又起,都不比他推门就“嘭”地一声被风吹开了。 值班的女医生是上次的林书雪,她从厚厚的医学知识书本中抬起头来,看到江厌怀里抱着一个女人时,脸色猛然一僵。 她用起身掩饰尴尬,“厌哥,这是怎么了?” “她来生理期,痛经。”江厌神色平淡,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品不出半点尴尬。 周晚意将脸从他怀里抬起来,掀了眼皮与林书雪对视上。 林书雪原本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脸色又立马僵硬了起来。 仿佛晴天霹雳一般,她僵着脸呐呐道:“怎么是你?” 林书雪的视线在江厌搂在周晚意后腰上的那只右手上一顿,有些不可置信地问:“你们在一起了?” 江厌没回答这种无聊的问题,只是沉着脸将周晚意放在长椅上,长腿跨过长长的办公桌走到里间的休息室。 没多久,他就拽了个睡眼朦胧的男医生出来。 他的目光掠过周晚意,喉结轻滚,嗓音又冷又沉。 “韩城,给她检查一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