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恒简直后悔得想咬断自己的舌头,他干嘛要说什么刺客,说什么追杀?现在好了,又得用别的谎话来圆。 傅子恒显然不擅长这方面,被顾知意一问,就卡壳了。 正皱眉思考,却见顾知意连忙摆手,满脸小心道:“大侠,大侠,您别生气,我不问了,不该我知道的事情,我不问,我不问,您别生气。” 傅子恒见她又像是被吓着了,想起孟大夫的话,多顺着她,只得又扯起笑容,继续编。 如此反复,一直在为了圆谎而圆谎,傅子恒终于受不住了,站起身,“你先休息。” 顾知意一把抓住傅子恒,可怜兮兮道:“大侠,我害怕。” 傅子恒揉了揉太阳穴,很是无奈,他不知道在顾知意的臆想中,他到底干了什么,或者是她经历了什么,竟然让她这么没有安全感。于是,干脆坐在床榻边上的一个圈椅里,朝顾知意指了指床,“我就坐在这里,你躺下吧,放心,我不走,不会丢下你。” 明知道这些都是哄顾知意的,傅子恒说完却仍觉得耳尖发烫,目光不自然地移开,不敢看顾知意。 傅子恒听见顾知意走路的声音,以为她是被他哄住了,不料,垂落在一旁的手里突然被塞了什么东西,转眸看去,居然是绳子。 顾知意垂着脑袋,怯懦中带着乞求,“大侠,你将这一头栓在你脚上,另一头,我也会握在手里,这样,你一动我就能醒来了。” 傅子恒这晚上在顾知意这里的经历,简直是他这辈子的奇遇,这会儿他都无力惊讶了,只想让顾知意快点睡觉。顾知意说的,他全部照做。 顾知意这才拉着绳子的另一头躺在床上。 等到顾知意呼吸平稳,傅子恒用掌风灭了烛火,也在圈椅中闭上眼睛,他以为他会失眠,没想到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第二日,傅子恒早早醒来,见顾知意还在睡觉,便解开手臂上的绳子悄声出了屋子。 再回来的时候,荣昌、李铮旭已经孟大夫都已经在大帐外候着了。 傅子恒一边往里走,一边道:“怎么不进去?” 三人没有回答,心中的答案却是一致的,他们怕突然进去又看见什么容易让人误会的场景。 不过傅子恒显然也就是随口一问,并没有等着他们回答就进去了。 进了帐篷后,众人见傅子恒明显放轻了动作,也跟着放轻动作。 孟大夫先开口,“将军,昨夜小顾师傅没再发热吧?” “没有。” 孟大夫等人还来不及松口气,傅子恒又道:“她好像陷入了臆想。” 于是便将自己猜测出的顾知意的臆想都说了出来,当然,替她隐瞒了女儿身的事情。 众人听完唏嘘不已。 荣昌最先发出疑问,“将军,那之后怎么办?小顾师傅如今这样还能养马吗?您将军的身份该怎么跟她说?” 话落,大伙还来不及反应,屏风后突然响起顾知意的惊呼,傅子恒几乎在听见顾知意呼声的瞬间就闪身转入了屏风后。 众人就听见里面传来顾知意由悲转喜的声音,“大侠,您没丢下啊,刚才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将我扔下了,呜呜呜呜~” 众人:…… 外头的三人很快就听见傅子恒在里面跟顾知意坦白了身份,“我们现在在边关,实不相瞒,我其实是将军,现在我们在军营,你放心,我不会离开的。” 顾知意惊呼,“啊?您是将军,所以,您被刺客追杀,是因为您是将军?” 傅子恒愣住,对啊,他昨晚明明可以这么回答,立马解决当时陷入圆谎的窘境,他怎么没想到呢? 傅子恒点头,继续道:“我最近会有些忙,而且,我现在很缺马匹,你能不能帮我养一批马,助我打退突岩,只要你能帮我养马,过些时候我回京就带你一起。”回头他要重赏荣昌,若不是荣昌,他还真没想到养马的事情和他身份的事情其实可以一并解决了,也省得顾知意总担心他丢下她。 果然,顾知意双眼发光,“大侠,您竟然连我会养马都看得出来?放心,养马的事情包在我身上,我现在就可以帮你教出一批会养马的属下,这样,即使将来我去了京城,您这边的马匹也能一直有人打理。就如手我师父说的,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我觉得我还旧时光整理,欢迎加入我们,历史小说上万部免费看。是授大侠渔更能表达我的诚心。” 傅子恒觉得这个法子挺好,以后他就让他亲兵去马棚忙活,省得这军营上下都将小顾师傅那些种马种的事情传遍了,等顾知意将来恢复女儿身,还不知道会怎么影响她的清誉。 这事便立刻敲定下来。 于是接下来几天里,众人就发现小顾师傅像换了个人一样,也不去马棚忙活了,一天到晚就跟着将军,将军走到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