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梨终于伸出一只手抓住了陆陵天腰间宽宽的束带,这一瞬,男人像是得到什么准许,温柔吻上她的唇。 少女的气息柔软,似有香甜。 像一点火星子落在了干燥的草垛上,刹时燎原,燃起热烈的火焰,连呼吸都炽热滚烫。 沈梨有一瞬的失神,却在一点若有似无的夜风落在肌肤上时感受到几丝凉意,微微瑟缩了一下,男人似有所觉,指尖抚过她腰后微微用力,另一只手拂落了床幔。 塌下衣衫凌乱的散了一地,红绸的里衣覆过宽宽束腰的一角,绣鞋与长靴紧密相挨。 一只雪白纤细的手不经意垂在了床侧,攀在床沿的骨节都用了力气,没多久又被拉回掩入被下,反反复复。 龙凤喜烛幽幽长明,洞房夜,鸳鸯交枕,屋子里的动静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 期间里屋要了三次水,都是等在外头的桃枝和菀姝带着王府几个小丫鬟进去的。 桃枝一张小脸整个爆红,差点就要在进门时绊到门槛摔一跤,好在身边的菀姝及时将她扶住。 菀姝比她年长几岁,虽然也是脸红的厉害,但好算没出什么差错,只是在第一次送水出来后就带着桃枝在外头又站远了些。 只能说,恨不得站去院里…… - 沈梨根本不知道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只记得被折腾得狠了时手忍不住抓了陆陵天的背,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句不雅之言。 去他的隐疾! 直到屋外天光大量,她才悠悠转醒,睁开眼时只觉得身子还是乏的紧,但某些地方倒好似没那么难受了…… 所以到底是谁在胡说八道传耀王的坏话! 昨夜经不起回忆,沈梨偷偷往旁边看,枕边没人,这才轻轻松了口气。 尽管已经什么都做了,但若是叫她在床上瞧见陆陵天,还是怪不好意思的。 沈梨忍着身子的乏力感挪到床边,轻轻撩起床幔想叫丫鬟进来服侍,她现在裹着锦被未着寸缕,什么也做不了。 边撩帘沈梨边在想事情,耀王根本不像有隐疾的样子,那永昌侯府这步棋岂不是白下了? 还是说能做和能怀……其实还是有区别的? 日后自己又要怎么做才好? 是自觉表明身份掌握主动权,莫要让永昌侯府给她泼脏水,还是等着陆陵天发现呢? 一连串的问题涌入脑海,让沈梨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没注意手边刚撩起的床幔已经被人挽好,来人还顺势握住了她的手。 温热的触感让她刹那回神,看着直接坐到了脚凳上的陆陵天喃喃叫了一声:“王爷……” 陆陵天抬手轻轻抚了抚她的脸,面上哪里还见往日里的冷厉,柔声问:“可是还有哪里不舒服?昨夜给你上过药,若今日还觉不适我们便不进宫了,在府里歇息。” 沈梨:进宫! 她这才想起陆陵天也是皇室贵族,入了王府,记入皇家玉牒,今日她也是要正式进宫拜见帝后的。 沈梨赶紧从床上坐了起来,只是一不小心锦被从雪白莹润的肩头滑落,叫陆陵天看的眸色又深了几分。 然而昨夜他确实是没控制住,折腾的她有些狠了,小姑娘出初承人事,至少这几日他不好再碰她。 主动替手忙脚乱的沈梨拉好了锦被,把她裹成一个坐着的蝉蛹,陆陵天替她理了理凌乱的发丝,低声道:“不急,先让丫鬟进来伺候你洗漱,我就在外间等你。” 待陆陵天出去后,菀姝和桃枝果然后脚便进了里间来。 桃枝在给沈梨找衣裳,菀姝先捧了一小盆水进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