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什么,一边给小姑娘拢上衣襟,系上扣子,一边道:“今夜子时过后我要去衡香山见一见李大壮,怕你晚上醒来不见我要担心,所以先与你说。” “那么晚吗?” 沈梨听着时辰还有些担忧。 “放心,我会带着竹二一起,没事的。” 陆陵天牵着人出了里间,还不忘给她做保证。 沈梨虽然还是有些担心,但也知道他是要做正事,于是在晚上反复叮嘱过陆陵天一切小心后还是乖乖睡了。 陆陵天一直陪着她到三更声响方才离府,带着竹二往衡香山去。 一路到了竹二那晚与李大壮在山中约定的地点,陆陵天和竹二一人挑了一棵树跃上去,将身形先隐入树间。 倒不是说不信任李大壮,而是怕李大壮在营中探话被人察觉,这个时候偷偷跟过来。 没等多久,很快李大壮就来了,竹二率先将他来的方向探了探,又看了看周围,然后对陆陵天点了点头。 确认过周围后陆陵天方才现身,又惹得本就对他崇拜不已的李大壮现在心里的敬慕又更上一层楼。 陆陵天开门见山:“这几天你回来后可有在营中打听到什么?” “有。” 李大壮点头,将这些天得知的一些自己觉得有用的事都与陆陵天说了。 他回来后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向百夫长打听那个每次来给他们传信的人,自然也没有直接问,而是学了陆陵天教他的去套话。 因为他平日里负责的便是等百夫长看过信后再将这个官爷带来的信一路快马穿山送到云雾山这里,所以百夫长对他熟悉,没有太多的戒备。 “我们叫那个来传信的人叫官爷,他每次来了都是直接去到百夫长的屋子,很少叫人撞见,我问了百夫长,他也没见过官爷的样子,因为那个官爷每次来都戴了面具。” “百夫长说他是太子近卫,专门负责传太子的话,并不是久居澍水,我听他对那位官爷的描述感觉像是五年前来村中挑人的那个男人。” “还有一件事,是最近才发生的,就是最新的一封信送来那日,这位官爷在离开的时候叫山中的野猴给抓了,手上破开了一个老大的口子,得亏他人还没走,百夫长带他又回屋包扎了一下,但山中野猴凶猛,我估计抓得不轻。” 陆陵天突然想到什么,眼睛微微一眯:“左手还是右手?” “好像是左手。”李大壮挠了挠头,“但这是百夫长闲聊跟我说的,他好像也记不大清了,我没敢细问,怕叫他察觉。jsg” “嗯,没事,已经可以了。”陆陵天点头赞扬了一句,又拍拍他的肩,嘱咐道,“接下来你不用急着打听什么了,不过如果营中有些文书类的东西可以多留意一下,之后告诉我是什么。” “好,我知道了王爷!” 李大壮原本还因为自己误成了私兵而惴惴不安,这回觉得好像还能戴罪立功,干劲别提多足了。 看着李大壮走远的背影,陆陵天沉默了片刻,在想这些私兵最后要如何解决。 他想劝说皇上纳入军畿营,毕竟他们对陆倡浩做的那些事毫不知情,还以为自己真的是朝廷选中的人,以后要为朝廷办差。 若是论罪,太冤枉了。 竹二见他面露沉思,忍不住叫了一声:“王爷?” “没事,”陆陵天敛好思绪,吩咐了一句,“回去之后让竹三仔细去查钱老板身边那个叫小十的护卫,他应该就是刚刚李大壮嘴里那个官爷。” 今日在茶楼上,陆陵天特意将钱老板和他身边的人都看得仔细。 在下雨之后,这个护卫护在钱老板身后进的船,手下意识撑了一下船楼的门,叫陆陵天看到了他左手上手背上有一道很新的疤痕。 因为是新留下的,可能刚刚愈合,还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