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纪行正好从房间走出来,听到这话,没好气道:“你一个大男人,跟小孩计什么较?” 这话就让祁嘉远纯纯的无语住了:“我说什么了吗?” 江落:“你那是无话可说,无法反驳!” “……” “过来。”傅纪行走到沙发前坐下,朝江落勾勾手,“小叔跟你说件事。” 江落抱着球球走过去坐下:“什么事啊?” 傅纪行把一串钥匙递给她:“研究室那边的项目正临近结尾,学校也有课要回去上,这段时间小叔可能会很忙。这是家里的钥匙,你拿着,平时可以随时过来看球球。” 江落有些惊讶:“这会不会不太方便啊?” “没什么不方便,你就当小叔这里是你家,不要有任何拘束。”傅纪行伸手摸摸球球的脑袋,“而且小叔那么忙,球球它自己在家里,也需要人照顾的。” “诶,兄弟,我就住在你隔壁,钥匙直接给我不就行了?”祁嘉远真的不明白傅纪行的脑回路,“我帮你照顾球球,不比江落那丫头方便多了?” “那可不行。” “为什么?” 傅纪行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我怕你会对我图谋不轨。” “…………” 祁嘉远憋着脸,面无狰狞,卧槽一句:“傅纪行,你恶不恶心?!” 话毕直接跑去洗手间“吐”了。 江落探头往洗手间里瞅了瞅,大喊:“嘉远哥!我看你这妊娠反应挺厉害的,要不要我们送你去医院孕检一下啊?” “滚蛋!” —— 傅纪行把钥匙给江落后,真的忙的像陀螺,经常在立川城和南临城之间来回飞,晚上也很少回来住。 明明他也在枫川一中南校区搞研究,但江落却足足三天都没见过他一面。 不过江落每天还是如常去傅纪行住处,给球球换粮换水,还带它出去散步。 偶尔男人会在江落给球球换粮时回来,看到她,也只是走过来,顺手摸了摸她的脑袋,说一句:“帮小叔看一下家,小叔先去睡一会儿。”后,就回屋了。 江落能明显看出傅纪行脸上浓浓的疲倦,在大厅内也不敢弄出噪音,影响他睡眠。 半个月后,男人终于忙完,拖着一身的疲倦的回来。 傅纪行下意识伸手摸钥匙,看到半虚掩着的门,愣了一下。 他这才反应过来,家里有一个小孩正在帮他看家。 男人勾唇,推门进去。 听到开门动静,江落倏然抬头,看到门口正在换鞋的男人,眼睛一亮,迅速起身跑过来:“小叔,你回来啦?” “嗯。”傅纪行揉了揉她的脑袋,推着小行李箱走进来,“怎么样?球球在家里有跟你一样乖吗?” “它很乖的,你放心。”江落看他推着行李箱,问,“小叔,你工作忙完了吗?” “忙完了。”男人把外套脱下,挂在沙发背上,“小叔坐了一天的飞机,有点累,先去睡一会儿。” “好!你快去睡吧,我帮你守着。” 男人进屋睡了。 江落陪球球在客厅里玩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球球玩累了睡下了,傅纪行还没出来。 江落知道他这段时间辛苦,也不敢进去打扰他。 江落这一等,直接从白天等到天黑。 见已经到晚上七点了,想到他还没吃东西,江落立即跑去厨房给他简单下了一碗面,还特意煎了两个荷包蛋。 弄完这些,见他还没醒,江落悄悄地走到他门口,敲了敲门,却发现门没有关。 门慢慢被推开,一眼就看到侧躺着熟睡的男人。 江落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也不敢打扰他。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傅纪行的睡颜,理智告诉她不应该趁着别人熟睡偷偷看别人,但她又不舍得就这么离开。 所以想了想,她最后直接蹲在床边地板上,手撑着脸,安静地看着他。 月光洒进来,落在傅纪行的俊脸上。 男人一半的脸沉浸在黑暗中,浓密的睫毛在眼敛处投下一抹细碎的黑影,明暗光线清晰地印在他的鼻梁上,使他五官轮廓更加立体分明。 江落一时看的失神,心跳声在这寂静的房间内清晰可见。 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少女的心动愈显,像是那壶烧开的水,正咕咚咕咚地冒着泡儿。 她想起黎珂对她说的那些话,她说,她与傅纪行之间相差着七年的光阴,他不是她该喜欢的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