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潇顿了顿:“不会。” 苏央舔了舔嘴唇,那便是没有危险嘛,亏的卫潇这般吓唬她。 卫潇并不知晓她丰富的内心活动,揉了揉苏央的头顶翘起的发旋,叮嘱她:“你在家中好好待着,我已留了暗卫保护你。若事情顺利,两个月后我就可以归来。” 要两个月这么久啊。 那岂不是意味着这半个月都不可以和夫君贴贴和亲亲了。 小姑娘低头,悄悄鼓了鼓玉雪般的面颊,乌黑浓密的睫毛像蝴蝶振翅一般颤了颤,一双桃花眼蒙上一层水雾,把失落藏在眼底。 卫潇软了语气:“下一回休沐,带你去江南玩。” “好吧。” 苏央点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卫潇提到江南两个字的时候她觉得无比熟悉,就好像过去她曾经有过去江南的打算一般。 可她真正去想,又想不起这件事。 “还有一事。” 卫潇从怀中拿出一张珠玉楼的商铺凭证与地契,翘起嘴角:“这个现在是你的了。” 这凭证和地契是买下珠玉楼后去市坊司登记才可以拿到的。 苏央有些奇怪,卫潇当初不是告诉她,他并未买下珠玉楼吗,怎么如今又送来了铺子的凭证呢? “真的给我?” “你喜欢就好,这不是什么大事。” 于卫潇而言,钱财这种身外之物是最不缺乏的。苏央既然喜欢,他便照那话本所说,将那珠玉楼买下,赠予她。 他事事端方,从心所欲一回又如何? “谢谢夫君。” 少女弯了弯唇,拿到凭证的一瞬间,她已经开始考虑明日去珠玉楼买哪些首饰了。 她并非爱财,只是记得小时候嫡姐总是有许多漂亮的新首饰,而她的首饰,都是姐姐妹妹不要了,才到她的手里的。每逢宴会,总是会因此格外局促不安。 如今,全京城最好的首饰铺是她的。 她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再也不用去看他人的脸色做事。 卫潇见她满意,又笑了笑:“下回若有什么想要的,直接同我讲便是,千万别憋在心里。” 苏央眼睛发亮:“好,无论想要我都会告诉夫君。” 卫潇自嘲地想想,她以前便是什么也不同他说,他甚至不知道她的喜好。 如今和离了,他反倒上了心。 晚上沐浴的时候,苏央帮他收拾行装。 她将卫潇的衣服整整齐齐叠好,她近日新做了一件寝衣,本来是想趁卫潇的生辰送给他的,可现下夫君要去扬州。这件衣裳只能和其他的衣裳一起放进了卫潇的行囊。 想到这里,苏央心底生出几分委屈。 卫潇从净房出来,正看到苏央用手抹了抹眼睛。 漂亮的桃花眼被水痕浸透,泪水在眼里打转,苏央眨了眨眼睛,晶莹的泪水便从眼眶簌簌而落,滚动在瓷白的肌肤上。 “怎么了?” 苏央轻轻抽噎:“我想要陪夫君一起过生辰。” 卫潇的生辰在三日后,而那时他已经踏上旅途,她必然没法同他一起过生辰了。 “以后还会有……” 卫潇说不下去了,若苏央想起了一切,以后恐怕再没有机会和苏央一起过生辰。 他低下头,在苏央面颊轻轻落下一个吻:“对不起,央央。” 苏央的眼眶还显着红痕,可见卫潇只用唇轻轻碰了自己的面颊一瞬便离开,心中又生气气来。 “夫君,只亲这里吗?“ 苏央解开男人身前的扣子,又用力扯了扯卫潇的寝衣。 男人宽厚坚实的胸膛露了出来。 卫潇尚未露出错愕的表情,苏央便像一只小猫似的露出漂亮锋利的牙齿,不满地在卫潇肩胛狠狠啃了一口,娇气道,“你明天都要走了,还这般小气!” 卫潇失笑,小姑娘越来越难喂饱了。 也不知道今后该如何是好。 半个月后。 苏央收到了卫潇寄来的信。 信上写着卫潇已经到了扬州,让苏央不要担心,还嘱咐苏央不要喝酒,按时睡觉,如果想要买首饰便去他买下的珠玉楼。 夫君在扬州也想着她。 苏央收到信以后心里甜滋滋的。 可是嘴上却对送信的侍卫道:“夫君好啰嗦啊,也不知道你们平时会不会被他烦到,但即使被他烦到,也一定要好好的保护他。” “我们怎么可能会烦将军。而且将军很厉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