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两个紧张兮兮的随从和马车上的家徽,纷纷明智的让开了道路。 坐在车厢内的库尔.沃顿看着车厢外急急闪避的平民,忍不住的拍了一下身后的挡板,他所受到的教育和信仰的骑士信条,让他不能无视这些。 当感觉马车明显降下了速度后,库尔.沃顿这才转过身,看向了对面的秦然。 “很抱歉。” “我有可能将你卷入一些麻烦里了。” “不过,你放心,我会尽快解决这一切的。” 年轻的贵族十分诚恳的向着秦然说道。 “我说了,是感谢你的下午茶。” 秦然重复道。 “不一样的!” “科林你没有明白我的意思,我是说……” 年轻的贵族张嘴想要解释,但是想到了什么后,脸上却浮现了犹豫,不过,很快的,这样的犹豫,就被坚定所代替。 “科林你救了我两次。” “所以,一些事情,我无须再隐瞒你。” “对于陛下的‘新法令’你怎么看?” 年轻的贵族问道。 秦然则想到了‘萝卜’旅店老汉克的话语—— ‘你问我对‘新令’的看法?’ ‘我能有什么看法?’ ‘我又买不起。’ …… 话语虽然很粗糙,但是话糙理不糙。 所以,秦然转述了对方的意思。 “和大多数人无关。” 秦然回答着。 “是啊,和大多数人无关。” “但是,却和我,或者我这样出身的人,息息相关。” “毕竟,它代表了贵族们的‘最大的荣光’:土地!” “因此,像我们这样的人瞬间分成了两派,有的人赞成这样的‘新法令’,也有的人反对这样的‘新法令’。” “我的父亲,是陛下坚定的支持者。” “所以……” 话语没有说完,库尔.沃顿就露出了一个苦笑。 一切都变得明了了。 对于那位艾坦丁六世,反对的贵族们不敢说什么,至少是明面上不敢怎么做,可是对于艾坦丁六世的支持者,这些贵族却不那么客气了。 暗杀,对于贵族们来说是最后最坏的选择。 因为,这会破坏规矩。 但…… 在某个时候,也是代表了一种态度:他们坚守的底线,不容触碰,不然就鱼死网破。 “这已经不是我第一次遭遇暗杀了。” “最近几个月,我遭遇了三次……不,算上刚刚的已经是第四次了。” “前面的两次都是在吓唬我,但是第三、第四次对方显然是动真格的了,哪怕他们并没有选择我父亲,而是我。” “但这依旧代表了他们的决心。” “而对于阻拦他们的人,他们一定不会放过。” “或许,科林你不会在意这些,但是再强大的人,也都会有打盹的时候,难道你能保证自己24小时都不休息,睁着眼吗?” “为了你的安全,我希望能够邀请你暂时住在侯爵府邸。” “或者,我可以给你派两个侍卫。” “放心,他们有着足够的警惕和精湛的剑术。” 看着秦然依旧淡漠的模样,库尔.沃顿加重了语气,并且给与了一个妥善的解决办法。 “很抱歉。” “我习惯一个人独来独往了。” 库尔.沃顿很真诚,不过,秦然却没有接受。 一来,就如同他说的那样,他习惯了一个人。 二来,他有着太多的秘密,无法让他人知道了。 含羞草? 那是例外。 “我有着自己的办法应对这一切。” “不然的话,我早就死了。” “你知道的,我经常需要面对什么。” 看着还想在说什么的库尔.沃顿,秦然抢先说道。 并且,暗指自己‘蛇派猎魔人’的身份。 对于自身蛇派猎魔人的身份,秦然并没有过多的隐藏。 简单的说,大致就是普通人不知道,想要知道的人,总能够知道的程度。 眼前的库尔.沃顿很明显就是后者。 同样的,那些反对‘新法令’的贵族们也是。 因此,秦然有相当的把握,那些贵族们不会随意招惹一个猎魔人,尤其这个猎魔人还是来自与影同行的‘蛇派’。 当然了,难保不会有一些试探性的接触。 对此,秦然不在乎。 甚至,是巴不得的。 只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