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袁老自己诧异的说不出话,司厉寒觉得心累,他一边用手揉着眉心,一边冷声呵斥,“还不快拔下银针!” 袁老也不敢耽搁,赶紧动手往下拔银针。 一边拔一边道歉:“对不起,是我不够谨慎。” 司厉寒却连骂他的力气都没有了,只是挥了挥手,让他滚蛋。 袁老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十几名医生前前后后的折腾,半个小时的时间就已经过去了。 苏萌腹部的疼痛发作只有五分钟的时间,耽搁了这么久,疼痛早就过去了。 腹部不疼,她的体力也就在慢慢的恢复。 袁老出去后,司厉寒见苏萌的状态一点点的好转,他一边继续抱着苏萌泡在热水里,一边去让人叫了另一个医生进来。 也就是怀疑苏萌是中毒的那个医生,医生姓白。 白医生的年纪比起袁老要年轻一些,在组织里,不论是名气还是资历,也都比不上袁老,甚至连人缘都比不上。 刚刚,站在他身后支持他观点的,只有一个医生,还是他的儿子。 白医生这人什么都好,就是不够自信,见到司厉寒将他叫进来,一点也没有自己诊断可能正确的觉悟,整个人反而战战兢兢的。 “你刚才说,我妻子有可能是中毒了?” 司厉寒的声音一点也不严厉,仔细听,也只有疲惫,却吓得那白医生一个脚软,若不是他的儿子眼疾手快伸手扶住了他,怕是一头要摘进温泉池子里。 “那个……龙、龙头……我也只是……” “只是”了个半天,没有“只是”出一个所以然来。 “只是胡言乱语?” 司厉寒凌厉的眸子里泛起一抹寒光,他有些后悔,为什么要叫这么一个玩意进来,成心给自己添堵吗? 白老虽然胆小,但却不是一个没脑子的。 给龙头夫人看病,这“胡言乱语”的帽子若是坐实了,他就是有十个脑袋,也不够掉的。 “不、不是,我只是……只是看了夫人的面相又摸了她的脉后,觉得是、是中毒了!” 司厉寒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为什么不据理力争?” “啊?”白医生诧异了一会儿,这才反应过来司厉寒说的争什么,“我、我在组织里没有什么话语权……袁老……袁老……” 有心想要告状,但是袁老打压的太久也太惨,这告状的话到了嘴边,也有些说不出口了。 他垂下了头,“袁老不论是从资历还是从名气上,都比我要好很多,我看夫人现在面色回暖,想必……想必刚刚袁老的治疗是有效果的,说起来还是我学艺不精,我很惭愧……” 嘴上虽然这么说,心下到底是怀疑的。 他和袁老擅长的都是中医,对针灸很是熟悉,他还从没有见过,停留时间这么短的扎针手法,一般来说,扎针后都会停留十几分钟的时间,哪怕是走针,那也是要反复多次的,不可能这么快就结束。 更别说,刚刚他看夫人的脉象,基本上能够断定,夫人是腹痛而非心绞痛,按照袁老的路子,决不可能治好! 但……现在夫人身体表征平稳,这又要怎么解释呢? 白老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惭愧是真的很惭愧的。 不过,不是因为他的医术,而是因为他的胆子小。 犹记得几年前,他因为一个病症和袁老产生分歧,据理力争后,他唯一的儿子就被人推下了悬崖,摔断了腿。 那腿被白医生接回去之后,每每等到骨头快要愈合的时候,他的儿子就又会被人推倒,如此往复几次之后,骨头是长回去了,但他儿子也成了个跛子。 白医生从那以后,走到哪,都免不了被人嘲笑一番,因为他行医治病,号称名医,却治不好自己儿子的腿。 白医生后知后觉,自然也知道自己开罪的是谁。 但有什么办法呢? 他们一家进入龙枭本就是避祸,离开了龙枭,他们的处境会更加艰难。 从那以后,白医生在袁老的面前,从不会发表相左的意见,像今天这样,非发表意见不可的时候,他也一定会选择很不自信的先开口,将表演的大舞台让给袁老和他的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