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到近身的敌军都不容易。 除开远程部队的犀利,近身上面汉军也有做充足准备,兵器方面就不说了,由驮马携带的塔盾、圆盾、巨盾是一样没少。 因为本身准备充足,再有收编了不少降兵,更有汉军能以少数镇住多数降兵的能力,冉闵发现自己在创造的不是奇迹,定襄十二个城门控制其中的九个完全属于正常,没有控制的那些是由骑兵进行灵活作战。 后面谢艾带着两万步军抵达,冉闵二话没说是让步军接替防御城门。 “仅仅两个时辰不到,丢进去了七千多人。”冉闵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忍不住脸颊一抽一抽,七千多人的损失中汉军士卒占了十分之二,其余是作为炮灰的降兵,可那一千四百多的汉军士卒损失不是损失在骑战:“稳住,我们现在完全要稳住,敌军的疯狂持续不了多久。” 谢艾知道冉闵不是责怪来得太慢,还是需要解释:“我们接近定襄二十里之内,处处都有军队,遭遇到多次拦截。” 现在这个年头消息传递不会太快,混乱之下传递信息更是麻烦,定襄城外属于石宣和石斌那边的石羯赵军,他们有的还在自相残杀,有的却是得到消息进行联合,多方交战呈现的就是乱糟糟的场面。 冉闵不想听太多已经发生了的事情,他问:“主战部队已经入场,那些郡县兵过来之后有没有用?” 谢艾的理解是,冉闵能够入眼的也就是常备军,各州郡的郡县兵则是持怀疑态度,不太相信郡县兵能够在这种程度的战场上有太大的发挥。 “大汉以战功为贵。”谢艾在实话实说:“实力上郡县兵比主战兵有很大差距,对军功的渴望却是更高。” 汉国的军制确定下来之后,不是所有军种都能上战场,甚至可以说郡县兵就是承担打杂的角色,一样都是征战,可是立功的机会肯定是常备军要多。 定襄这边很乱,乱到冉闵亲自过来之后虽说是极力在掌控节奏,但是他发觉难度很大。 半个月之内冉闵能够抱希望的只有四万主战部队,另外的四万不抱任何信心,大批投降的降兵是助力也是潜在威胁,甚至可以说那些降兵的威胁比真正交战的敌军要大,他不允许己方露出任何虚弱,要不然就该陷在这里。 想到这里,冉闵就不由自主地看向表现得非常平静的谢安,说不上来是为什么,总之心里就是不太痛快。 定襄城内对城门的争夺越变越激烈,汉军这边收到了几个可以确认的消息,石韬撑不住之后投降被石宣下令活剐,石冲所在的建筑由内发生大火,石世和刘氏是在一帮“前赵余孽”的人保护下拼死向城门突围。 消息太多太杂,冉闵不是一个可以全面消化掉的人,这个时候谢安站出来承担自己行军长史的责任。 “可以有选择性地派出一些部队入城,至少接应一些有心归降的人出来,或是增添他们抵抗的信心。”谢安依然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一点都没有因为冉闵的脸色有什么转变。他沉吟了一下,接着说:“作为前赵皇室后裔的刘氏,她对大汉有用,理当全力接应救出来。” 汉军这边对刘氏和石世的消息是,他们被堵在靠近南城门大约四里之外的城区,要是没有任何外援不出一个时辰就该完蛋。 不知道为什么,冉闵第一时间就想到了那个褚太后,他情不自禁嘴角勾了一下,说道:“是该救。” 褚蒜子在建康易主之后就被送到临淄,后面是转到襄国,去了襄国是被安排在宫城,刘彦有没有与她发生点什么没官方消息证实,有小道消息称刘彦多次进行临幸。 君王有点什么特殊爱好很正常,身为武将对于自家君王喜欢临幸战败国的后宫女人是一种喜闻乐见的态度,算是他们在建功立业之余一项不好公开说出来的成就。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