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吸收的习惯,同时很多学派为了生存也是披上了一个儒家的表皮,因此儒家“中出叛徒”其实并不是什么太稀奇的事。 正在争论的两拨人,他们是儒家公羊派与鲁儒,为什么争论起来已经不重要,现在争的是对羯族的屠杀该不该停止,或者是那样做对不对。 “骠骑将军有句话说得很好,你们就是该自己和家人都让羯人虐上一虐,然后再来谈是不是该适可而止。” “强词夺理!” “呵呵!” “人分好坏,羯人之中也有好人,难道该一概而论?” “人之初的性善与性恶,我等未有资格谈论。只说有仇报仇有怨抱怨。” “子曰:以德报怨。” “引用请头尾皆全,勿刻意指摘。乃是《论语.宪问》:‘或曰:以德报怨如何?’。子曰:‘何以报德?以直报怨;以德报德。’” “羯人残暴,难道屠戮羯人就不是残暴?如此与羯人有何区别。” “当然有区别,有怨而付之报复,便是区别。” 儒家公羊一派,讲的就是大1复1仇主1义,背景就是西汉要对匈奴展开反击,于当时可是受到朝廷的热烈欢迎,倒是儒家中讲温和的那一套并不被接受。 鲁儒其实并不是单纯的儒家一派,他们是按照地域来进行划分,简单地说就是一个挂着地域名称的利益集团。 西汉之后,儒家公羊派是由强势转为势微,原因是匈奴衰弱,少不了是复仇的主张也会引发社会动乱,渐渐地被朝廷压制。 说白了,不管是什么学说,有用的学说才会被朝廷重视。而重视也不会存在常态,用完当抹布一样丢了也就丢了。 “寡人……”刘彦面无表情地说:“没有邀请鲁儒。” 纪昌和桑虞默默对视了一眼,他们异常清楚刘彦对鲁儒的厌恶,只是刘彦碍于身份还得容下鲁儒。 过了一小会,纪昌才开口说:“该是被携带而来。” 公羊派和鲁儒的争论已经引起很多人的注意,两派的争论是以冉闵的到场而结束。 冉闵的做法很直接,过去之后就是那么站立着,一双重瞳来来回回在几个鲁儒的脖子上巡视,被盯得发毛的几个鲁儒转身狼狈而逃。 “那些没卵子的玩意,以后你们就别用嘴巴……”冉闵喜欢公羊派,没点位比三公的骠骑将军模样,拍着一个刚才话锋犀利的公羊派儒生,大咧咧地说:“轮着膀子直接上去揍。” 被拍的儒生是苦着脸不断龇牙,他很想躲开,也是真的躲开。 “呵呵。”冉闵也不着恼,来了个穷寇必追,又说:“骠骑将军幕府还缺不少幕僚,你、你……还有你。”一圈指下来,刚才几个活跃的鲁儒一个没跑:“等着收征募令。” 站在远处的徐正直接就是一拍额头,对旁边蠢蠢欲动的桓温说:“你就别去凑热闹了。” 建立幕府的将军,他们还真的是有资格发布征募令,不过一般是招募一些对自己有用的幕僚,一直以来是被在野的人士视为踏上官场的捷径。 被冉闵点到的那几个鲁儒,他们哆嗦着嘴唇有些气急败坏,偏偏又不敢拒绝。 “你们……”冉闵这次面对的是公羊派:“若是想将所学以致用,亦可来骠骑幕府。” 一样是去骠骑幕府,公羊派的士子却是双眼放光,几乎都是立即行礼。 一场闹剧结束,争论却是在冉闵离开之后又继续,谈的一样是羯族人,可话题变成该不该连女人一块杀。一方认为都是羯族当然是该全部杀掉,另一方则是认为应该留下来生育后代。 “是个问题……”纪昌寻思着说:“羯人为白种人,鲜卑、丁零、柔然之中亦有白种人,日后少不得是会有诸多白种女人被引入大汉。” 刘彦挑了挑眉头,他可不认为只会引入那么几种,随着大汉的一再扩张,面对的族群还会更多。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