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跳下去给你推船吧,很快的。 不用。 王青野话音刚落,只听噗通一声,旋即船便跟开了马达一样迅速往前行驶而去。 他收了船桨,到船尾后头去:你推着也费力啊。 绵舒摆了摆尾巴:一点也不费力,我拨水船就行驶了。 王青野笑了声,倒是真像鱼崽说的,不一会儿就到了礁石边。 绵舒扒着船栏:给我个麻袋。 你要一个个抓鱼啊?好好在海里玩儿会儿就是了,我把地笼下了,能捕到多少就多少。 你就给我吧。 王青野无奈转身给他找了个小口袋,绵舒接过便扎进了水里,一串冰凉的水花划过好看的弧度,一下就没了影儿。 礁石在海面上只露出不大一小块儿石头,越往下却是越大,绵舒之前在海里的那段时间每天就是在这团礁石下栖息的,他从附近收集了很多珍珠放到了礁石下的一个洞里,之前本来说送给王青野的,但是跟着人回去一高兴就给忘记了。 若不是今日蒲青笑话他们家只是个开小摊儿的,他都把珍珠抛到脑后了,虽然不知道珍珠能值多少钱,但是总应该可以换一些,到时候王青野就有很多钱了,也不用那么辛苦早出晚归。 他把珍珠一把把抓到麻袋里,抵暮海这边到底不像深海人鱼宫,珍珠又少又小,他搜罗了整片海也没收集到多少。 王青野在船头钓了好一会儿鱼也没见小鱼崽上来,不知道是不是跑去比较远的地方赶鱼去了,他从腰间取出铃铛摇了摇,还真是管用,哗啦一声,绵舒就从水里蹿了出来。 绵舒一只手扒着船栏,举起手里沉甸甸的小口袋,仰着光洁的下巴,笑得眼睛弯弯:快!送给你的,拿着! 王青野见装了一小口袋的东西,不似海货,疑惑道:这是什么? 当然是好东西了。 绵舒翘起尾巴翻上了船:你快打开。 王青野将信将疑的拆开麻袋,眉心一动,海货变珍珠! 他全然没有意料到绵舒是带他来取珍珠的,一颗颗又圆又大的白色珍珠透着光泽,大的有拇指那么大,最小的也有小指头的大小,最难得的是这些珍珠品相好,珠面未曾打磨也很光滑。 这片海的珍珠品相不好,哪天有机会我回深海了,给你带更好的珍珠。 绵舒怕王青野不喜欢,偏头看着他的反应,连忙又补充了一句。 深海的珍珠是夜明珠吗?就这品相的还不好? 这样的我都直接捏碎敷尾巴,深海里有鸡蛋那么大的珍珠,又大又白还光滑,可惜我出来的时候没能带。 王青野看着一麻袋的珍珠,起码也有十来斤,神色多多少少有些复杂,当初带绵舒回去不过是逗他的一句话,没想到竟然让他以为自己很喜欢珍珠,回到了海里也还记着。 怎么了,不喜欢?之前你不是说喜欢珍珠的吗? 王青野指腹划过透着光泽的白色珠子,淡笑道:没有,我很喜欢,只是不知道你收集这些珍珠废了多少时间。 绵舒听王青野说喜欢便高兴了:用不了多久,再说了只要你喜欢,多花点时间也没关系。 王青野不由得心中一软,摸了摸绵舒水淋淋的脸颊,他的崽真没白养。 绵舒在王青野的掌心蹭了蹭:那这些珍珠会值钱吗? 自然是值钱的。 那我们赶紧拿去卖了吧。 王青野笑出声:又不是偷的,这么慌着拿去卖作甚? 多换点钱我们的酒楼就能早些开了啊,到时候我就可以过去打算盘了。 你跟徐夫子学会打算盘了吗? ......... 两人临近入夜归了岸,出来的晚,海货并不多,但是收获很大。 王青野用篓子装着杂鱼海货回去,这当儿周竹已经在院子里点起了灯笼,老远就见着自家院子亮堂的很。 绵舒跑在前头进了院子,里头已经备上了好些吃食,之前摊子上也卖过烧烤,周竹知道怎么捣腾,东西都准备齐全了,就等着王青野和绵舒回来。 绵舒去屋里拿些咱们家的酒和饮品出来,我过去叫燕儿和五伯。 羊肉串儿在烤架上滋滋冒着油,撒上一点花椒和孜然,半条街都能闻着香味儿,今日自家做烧烤吃,东西准备的很丰盛,几人靠着椅子,边吃烧烤边喝啤酒,好不快活。 你这是什么酒,味道怎生这般不同?微苦,但是爽口,不似别的酒需慢咂,越是大口来越是舒坦。 一口羊肉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