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的人该喝什么好,白酒的话想必南平候各种精酿好酒都喝腻了,像是甜酒一类的话定然不适合,红酒倒是还不错,只是他前阵子才喝过,选来选去,他还是选了之前唐涑萧喝得吐了一身的洋酒。 这酒倒是未曾喝过。 几杯酒下肚,南平候终于开了口。 侯爷若是喜欢,回府时可带上两坛。 南平候勾了下唇角,道:川蜀井盐的总商贪赃枉法被革除了职务,今下缺个总商,你可有意? 王青野眉心微动,盐务总商,那可是一本万利的大肥差,商贾争的头破血流也得不到的好差事儿,南平候竟然问他想不想去,且还问的十分突然。无功不受禄也好,怕有坑也罢,心下轻笑,他是真不想去。 总商虽令人眼馋,但总领管辖窝商厂商和运商,需要极大的管理能力不说,这几大盐商眼见着压在上头的老大没了,定然早就卯着劲儿要取而代之,若此时他来个空降,迫于南平候的危势面上会给出尊重,背地里必然矛头都指向他。 实在犯不着去干他没准备也不合适的苦差事儿,且还得亲自跑到川蜀去。 多谢侯爷厚爱,只不过草民庸钝,怕是做不好这么大的差事儿。 南平候眸光微敛,斜扫了王青野一眼,倒是不曾想面对这样的诱惑竟然有商户抵挡得住,还拒绝的这么干脆:本侯看中的人,如何会庸钝。 王青野笑而不语,转而道:侯爷若是有何事需要草民效劳,草民定然在所不辞。 南平候嗤笑,眼见着是碰到了个油盐不进的铁钉子了,既然他直言,他也不再拿利益诱使:本侯听说你有个表弟,生得甚是可人。 王青野脸色一变:草民愚钝,不知侯爷是何意思,还请侯爷明示。 你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南平候道:人是你带去见景枳的,今下景枳被惑的五迷三道,你不就是想借此为自己谋取利益,又何必还跟本侯打哑谜。你将人弄走,不许他见景枳,本侯便把总商盐引给你,其余的一概不追究。 王青野眉头微动,再怎么丧尽天良他也不可能送绵舒去勾引别人,更何况是景枳:草民从未生过此心,想来侯爷是误会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南平候目光突然变得阴鸷,王青野却未有畏惧之色:他们相见不过是遵从本心,侯爷,草民确实未想过要什么。 闻言,南平候似是忽然明白了什么,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许是饮了酒,他话也多了一些:所以,你表弟原本就是喜欢男子? 王青野不解,没成想堂堂南平候还八卦这些,不过想了想他和绵舒,说的其实也是事实,于是应了声。 酒水下肚,多少有些上头,南平候也卸下了往日的架子,厚着脸皮道:本侯见过他两次,是个聪明伶俐的,若是好好教养,心思都用在科考之上,想来以他的伶俐,高中也不在话下,怎的学些京城里的不正风气。 你是他的兄长,作何不好好管教,让他误入歧途。 王青野苦笑,他是有些看不透这南平候究竟在说什么了,怎的像是在说些醉话,不过还是坦言:这方面草民确实对他疏于管教,但克己复礼以身作则才更能使人信服,草民惭愧没能以身作则。 南平候斜了王青野一眼,随后又捏了捏眼角,都是什么事,信息量也太大了,他这般说,倒是显得自己的脸皮很厚实了,为身不正,竟然还去教训别人,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样罢了。 虽说两人都有一些云里雾里的,王青野还是猜到了一部分,也就是侯爷的近侍隔三差五的到绵舒跟前,侯爷不高兴了。 可人家主仆情深也没办法啊,他都大度没说过什么,倒是南平候心胸竟然还狭隘一些。说来景枳也有不对的地方,一人侍奉二主也就算了,怎么还管理不好时间和安抚不好上司。 他觉得南平候兴许是不知道绵舒身份的,只当是个前去邀宠攀附的漂亮小哥儿,事情也很棘手,他不知道南平候知道景枳多少事情,也不能随意同南平候透露什么,事关绵舒和景枳的身份,多一个人知道便多一分危险,他不知南平候与景枳究竟有什么瓜葛,若是说了些南平候原本所不知道的事情,到时候会惹来大麻烦,只道:侯爷,事情并非您想的那般,还请您放心。但说来也复杂,待景大人回来后,侯爷与之好好谈谈吧。 南平候吃了一口酒,事情未得解决,心里闷:罢了,月底侯府组了一场马球,你也来。 谢侯爷相邀。 * 七月初七,乞巧节,京城最是热闹的节日之一,又是奇异淘开业的第二日。 咱们是去珍宝斋还是去长福布庄? 又去这两地儿,我昨儿才去逛了,首饰布匹也未见又新的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