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彼此试探,彼此设防…… 她知道,他仍在气。 “皇上的眼神已告诉臣妾想保杨昭仪,保她即保其父。”后宫与前朝就是如此错综复杂的关系,抽丝剥茧仍理不清其中关系,但她不同,看得真切。 “哦?”他饶有兴味道,睨着她多了几分赞赏。 “皇上,师父跟臣妾已说明,欣嫔手腕上有伤痕,而杨昭仪手上并没有。这点足以证明,是杨昭仪下地狠手,拉了欣嫔。虽说欣嫔腹中孩子并非皇上血脉,但虎毒不食子……” “未必。”她的话被猛然打断,高冉昊凑近她,微热的呼吸打地她脖颈发麻,“朕便是特例。” 她半晌答不出来,像太后这般的母亲,历史上都少之又少…… “但事实就是杨昭仪出手,臣妾恳求皇上,若臣妾保昭仪,您肯放过欣嫔?”她终究是心硬不起来,以母亲之心将心比心,多了几分心软。 禀明一切后旋身想走,手却被人一把拉住,她猝不及防跌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正巧撞上男人柔美的眼,“还在生气?” 她半晌无语,分明是这个男人明褒暗贬,昭告天下让自己成为一世宠后,却又冷冰冰丢她一人下步辇。 “没生气。”她泛起矫情,将头一转,却被他大手掰过,宠溺一笑,“宸王醒了,不如随朕一同去瞧瞧?可好?”他狭长的丹凤眼里微眯出一丝迷人的笑意,薄唇却潜藏似有若无的狡黠。 她想挣脱说不去,可身子已被人腾空抱起,“杨明安,摆驾慈宁宫!” “放心,只去督促督促宸王妃,如何照顾他男人,免得此事还让皇后你亲力亲为。”他笑得风雅,在她耳际掠过,挑起她敏感的神经。 此去怕是……‘晚节不保啊’…… 皇帝的御驾浩浩荡荡,阵势十足地朝慈宁宫而去,这动静惊地后宫无人不晓,如今的皇后,当真是宠冠无双啊。 一抬双人步辇,帐子垂下看不清里面二人,沈芊君如坐针毡,当她看到男人云淡风轻笑得风雅时,更觉一阵不适。 二人下辇,高冉昊旋即便紧扣住她的手迈入,迎接一室人的朝拜。 太后正在床榻边喂药,斜睥了外面二人一眼,轻道,“皇儿来了呀。” “臣妾给母后请安。”沈芊君躲在男人身侧,看着床上微微睁眼,血色惨白的男人正垂眸喝药,听到人儿之声,他猛然抬头,眼中露出欣喜。 亚赛和宸王相继出声行礼,高冉昊虚扶了宸王一把,示意他免去下床叩拜。 “母后,喂药之事你怎能亲力亲为呢?宸王妃,你去侍奉,还有半月你们便要大婚,事前预热才不会慌手忙脚。”高冉昊眯缝着眼,忙有内监搬来交椅,他坐下呷茶,吹了一口又递给沈芊君,“凉了。” 她一怔,看着男人无害的表情,迟迟没有接茶杯。 “难道皇后要朕像宸王妃喂宸王那般?”他声音刚落,她一手夺过杯盏便大口咕咚喝了起来。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