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皇太后怀里,嘴角还残留着血液,太皇太后捏了捏她的手,小声道,“孩子,别怕,有什么都照实说。” 亚赛点了点头,可是又看了眼高允那似要吃人的眼神,像是鼓足了很大的勇气般,才缓缓开口,“启禀皇上,太皇太后,臣妾问过了一直帮竹儿诊脉的太医,太医说竹儿其实进王府前就有身孕,而且是已有三个月身孕,而竹儿回到相府是一月前的事情,按照这个逻辑,竹儿在后宫伺候太皇太后的时候,就已经有两个月的肚子了?但太皇太后告诉臣妾,她一直圈养着竹儿,一月前宫变,竹儿才从后宫里出去……” 众人都听着亚赛的分析,虽然有些不明不白,但计算着日子,都知道,沈芊竹不可能和宸王有关系。 一片死寂,再也没人说话,而高允,也是捏紧了手,只待发作,他恨不得把亚赛,灭口了…… “是,哀家可以作证。原来,竹儿你不是早产?而是本就到了月份该顺产了?来人啊,将为竹儿一直诊脉的太医带上来!”太皇太后脸上露出了了然的神色,但又掩藏不住愤怒。 众人都是将视线投向此刻一身红装,受千夫所指的人身上。 “相公,你看看,我就说了,这君竹两姐妹,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萧雨站在宾客中,满是嘲讽地看着此情此景。 只是高冉昊,至始至终,脸色都十分难看,他紧蹙着眉头,手指在自己的玉扳指上来回地点着,心里却莫名地烦闷,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看到沈芊君被搀扶进来的那一刻,他就觉得心里憋闷地慌,可是他又不知道,自己为何憋闷? “落井下石那么有意思?”意想不到的是,高冉昊居然烦躁开口回了一句萧雨,萧雨只怔怔地看着身边的人,顿时不能语了起来,“昊哥哥……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 “好了,不要说话了。”高冉昊飞快打断着萧雨的话,眼神却看向那个清瘦的红色身影,心里却在担心着,她会怎么反应。在他们的接触中,他了解她是个能不多说话就绝对不多说的人,生性本就清冷,又怎么会是水性杨花。 众人都在静等之余,忽然,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一个太医被几个侍卫击昏是拎了进来,那太医全身哆嗦着,上前来便给高演叩拜。 “微臣,参见皇上,太皇太后。” “刘太医,一直都是你在为宸蕙王妃诊脉的?”太皇太后紧抓着亚赛,然后吩咐人将她搀扶到一边的座位坐下,自己则是走到了太医跟前,看了眼高允,以防高允暴怒,若是刘太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将他杀了。 刘太医在地上磕了个头,颤颤巍巍道,“是……” “那你确实帮惠王妃诊脉之时,她便已有三个月身孕了?”太皇太后的声音拖地老长,然后用冷笑的目光看向了一边的沈芊君。 “是,是有三个月了……”刘太医擦着额头上的汗珠,却忽然趴在地上不敢再说话了,“求太皇太后,皇上赎罪,赎罪啊!”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