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伺候我了,省的把病传给翘翘,这里有其它的侍女伺候就行了。”沈芊君害怕病菌携带在张妈身上,然后传给翘翘。 “唉。”张妈放下姜汤,刚要出门,便又被沈芊君喊了回来。 “记得先沐浴了,用醋熏一熏再去翘翘的房间。” “小姐,知道啦,你就不该病,得照顾着身子呀。”张妈其实是无比担心沈芊君的身子才这么说的,她叹了口气,忙唤来其他侍女,“好好地伺候着。” 因为怕让锦澜知道自己生病,示意沈芊君也没去请大夫,主要是萨特城的大夫就那么几个,而且基本都是出入宫城的。 所以她吃了一些寻常的风寒房子便躺下睡觉了,却不知道,这次的病来势汹汹,几乎睡到了第二日的早上,都没有醒过来。 早晨侍女进屋子便试了试沈芊君的额头,立即啊呀的出去禀告张妈,“大人发烧了,必须去请大夫了。” 沈芊君忽然病倒,一时间,萨特城都乱了起来,而最坐立不安的便是锦澜。 月色朦胧,天际间云淡星疏。 沈芊君缓缓张开眼,身上锥心的疼痛立刻传来,她不禁咧起了嘴。 烛光黯淡,摇曳出扭曲的影子,就着昏暗的光,沈芊君看到近在咫尺的锦澜的脸,他正趴在她身边睡的香甜。 虚弱的伸出手,抚上他的眉眼,他的脸颊,他的眼眶深陷,两颊生出许多胡渣,那么憔悴,哪里还有以前那个意气风发的模样。 沈芊君的心一阵痛,可是那痛又很怪异,就像一只无形的手,将她的心紧紧握住,心口被压的喘不过起来,像离了水的鱼,张开嘴无力的喘着气。 她很少这么病,尤其是像现在这般大病,现在的她,只觉得自己连说话都没力气,而她就知道,一旦自己病倒,最紧张的人肯定是锦澜。 可是现在,扇碧已经是他的汗后了,她就是不想再和他有半分的牵扯。 只是沈芊君这一病,来的突然,来的稀奇。 她的手紧紧抓住了锦澜的手,他被惊醒,睁开眼却发现沈芊君痛苦的表情,顿时吓了一跳,“怎么了?” 锦澜将沈芊君环抱住,紧紧握着她的手,沈芊君说不出话来,只好不停的摇头。“我去喊高冉昊,”锦澜放开沈芊君的手冲出了房间。 得知沈芊君病了,表面上最紧张的人是锦澜,因为他是可汗,可以堂而皇之地进沈芊君的屋子,照顾她,可是高冉昊呢。 他不过是臣子,一个需要听命与可汗的臣子。 此时高冉昊正靠在走廊上的木杆边,狠狠地捶打着那木杆,都怪自己昨日非要强要了她,才会让她病了的。 心里不仅是自责,更多的是心痛。 锦澜匆匆忙忙走了出来,冲着走廊里的人喊了一声,高冉昊便立刻马不停蹄地冲进了屋子里,但是却被锦澜一手拦住了。 “你站在帐子外。”锦澜将沈芊君的手拿出,帐子却是垂下的。仅仅是隔着一个帐子,这么近的距离,但是两个人却不能看到对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