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芊君远远看着,也附和一笑,只是现在她笑地很艰难,甚至有点想哭。 “那安排谁担任这开仓放粮,安置流民的人呢?”千乘晏出声问着,又把高冉昊的视线拉扯了回去。 高冉昊淡淡一笑,随手一指阴面走来的人,“不就是你最信得过的人么?” 他指着的正是吴隐。 “好。”千乘晏大笑着,然后兴致勃勃地拉上了高冉昊的手肘,“走,咱们去御书房好好地商量!” 千乘晏拉着高冉昊从沈芊君身边擦肩而过,只让人儿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们远远离去。 “吴隐,你知不知道,将兵书和破阵图交给北鲜,南越就彻底完蛋了?”吴隐迈开步子也要跟去的时候,沈芊君站在后面朝着他的背影喊了一声。 吴隐站定,回头却一片淡然,“我正希望它亡……”只要千乘晏不再是太子的身份,只要没有了南越国的存在,他便可以和千乘晏归隐田园,过着普通人的生活了。所以,没有人知道,他这个独揽大权的九千岁,其实一直扮演着南越国蛀虫的角色。 南越皇帝之所以会骄奢淫逸,走到被杀的结局,和他脱不了干系。 沈芊君呆愣在原地,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眨了眨眼她才猛然抬头,她没有听错,吴隐就是想南越越快亡国越好! 沈芊君呆呆地站在城门口,看着空旷的马场,一时间,觉得周遭的景物都跟着天旋地转了起来。 是夜。 夜凉如洗,静谧的院子里月光洒满,沈芊君斜靠在门栏前,看着宫门前久久的空旷,她睁了睁疲倦的眼眸,直到许久后看到一袭白衣翩跹走入,才站直了身子,迎了上去,“回来了?” “恩?怎么在外头等我?”高冉昊似有点受宠若惊,刚握上沈芊君的手时,眉头便不禁紧蹙了起来,“怎么这么凉?”她的手现在就像冰块一样,握在手心里像块石头一般。 沈芊君忙要缩手,没有抬眼看高冉昊,“我……” “你在外面一直等我?傻瓜。”高冉昊眯起眼睛一笑,然后抓着人儿的手便放到了嘴边,对着哈了一口暖气。 沈芊君忙缩了缩手指,支支吾吾着,“谁等你了?别自作多情了。”说毕,扭头便朝着屋子里而去。 高冉昊笑笑,也不再多言,而是踏着步子跟了上去,直到走进屋子,看到满桌子的菜时,他才止步,认真地扫视着那一道道菜的脉象,有些颜色看上去还好,可是有些,却明显烧焦了……她亲手做的?“君儿,这一桌子的菜不会都是你做的吧?” “不然你以为宫中大厨能做出这种脉象?”沈芊君走到了桌子边,示意高冉昊坐下,自己也捋顺衣服坐了下来,摆好碗筷,坐直了身子,“尝尝怎么样?” 高冉昊浅笑着一扬衣玦坐下,拿起筷子眯缝着眼睛扫视了一桌子的菜,却在考虑先尝那一道菜好,他的筷子轻轻掠过盘子,发出叮叮的声音,最后落在一盘菜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