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虽然有些不顾及亲情,但我并不后悔。若非看在我娘仁善的份上,你能不能活到现在都是个事儿。” 艾斌怨愤的抬眼看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头去,阴阳怪气的道:“九儿姑娘有摄政王纵容,连彬公子的脸都可以划伤,我的又算什么。” “斌儿!”柳金兰低声呵斥了一声,忙对艾九儿解释:“九儿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他就是不会说话,你可别多想,他不是怨你。” 艾九儿笑容依旧,说道:“怨不怨我的都没关系,我只想说,那一下,就算对以前过往做个了断。日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便能相安无事。如若不然,我也不介意什么名声。重要的是,我想你们不会怀疑我有的是法子可以让人赞赏我大义灭亲。” 这话说重也重,说轻也轻,因为她已经表达了自己既往不咎的意愿,就看他们日后是否老实了。 艾甄和柳金兰对视一眼,反应极快,连连道谢,又把默不作声的艾斌拉过来,叫他表明立场。 看着艾斌硬着头皮不说话,艾九儿也无所谓,说道:“日后怕是见不到了,哥哥抬起头来叫我再看一眼吧,免得日后不认识了。” 艾斌不想抬头,艾斌和柳金兰着急也无法,总不能捏着他的下巴逼他,那也太为难他了,忙说道:“他脸上还有疤痕,怕冲撞了你,不是不想叫你看。” 艾九儿笑笑,歪了歪脑袋,说道:“我怎么记得有人说皇上赏赐了宫廷秘药?按理说不应该留疤的。” 这时,艾斌猛然抬头,怨气滔天的低喊道:“艾九儿!是!我以前是总欺负你,可我也没真伤过你的脸吧?可你呢?你连杀了我的心思都有!现在你有出息了,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不跟我们计较,真以为我就会感激不尽唯命是从吗?我告诉你,我艾斌不是吓大的!这口气我咽不下去!” 艾斌说这话时,柳金兰和艾甄几欲阻拦,都被艾九儿眼神示意警告,也无可奈何。 听的这些话,艾九儿倒不生气,看着他脸颊上很淡的伤痕,知道他的容颜不算是被毁,便更加觉得艾斌是个有骨气的。因为,他不是个好了伤疤忘了疼的人,还敢跟她叫嚣。 转念一想,像他这样玩世不恭嚣张霸道的大少爷,欺负一下不受宠的庶出妹妹,倒也是很多府上常有的事,若不是她艾九儿是穿越而来的,也未必能翻身逆袭。 是以,他当然很憋屈很窝火,估计在别人面前也抬不起头来了。 如今就冲着他有胆量说这些话,她也要高看他一眼,说道:“咽不下去便想办法把这口气撒出来,到时候无论成功还是失败,后果自负,但也不枉此生。只是,我想你始终没明白,是你有错在先,我才略惩在后。不过,既然今日话都说开了,那便就这样吧,日子还长,我艾九儿等着就是。” 说完,风轻云淡的笑着离去。 艾斌恶狠狠的望着艾九儿身影飘逸的离去,越看越生气,小声嘀咕道:“你以为你是谁,不过靠着一张脸罢了,总有一天会死的很惨。” 听着艾斌说这话,艾甄和柳金兰惊恐不已,忙拉着他的胳膊劝他,狠狠的劝了一通。 最后,艾斌倒是作出一副听劝的样子,只是到底会如何,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走了没多远,一直默默在艾九儿身侧的方休忍不住问道:“为何要留后患呢?艾公子太嚣张了些。” 艾九儿笑了笑,不易察觉的抚了抚小腹,轻声说道:“就当积点德吧,他毕竟是哥哥,当年他没能弄死我,我也留他一条命。” 方休嗯了一声,等了一会儿又道:“日后您若想惩罚谁个,别亲自动手,免得脏了您的手。” 艾九儿笑了,问道:“怎么?你愿意为我出手?” 方休顿步,单膝跪地,很认真的说道:“属下自当愿意效劳!” 艾九儿忙俯身,将他虚扶起来,说道:“知道你的心意,不然也不会带你来了,等摄政王归来,我会跟他说,叫你做我的贴身侍卫。” 方休立即摇头,惊恐的说道:“万万不可!您还是找个女子做贴身侍卫吧!” 艾九儿拧眉,“瞧你这点出息,他一句话就把你吓成这样了。好了,走吧,以后的事以后再说,我自然不会害你。” 方休这才放下心来,跟着艾九儿往外走,看着艾府略显萧条凄凉,感觉有些怪异。 一家父子都有官职,再简朴也不至于一路上没见什么丫鬟家丁,难道是有什么难处了?可九儿姑娘不像是会背地里作难他们的人啊! 快到了府门口,艾九儿也发觉了这个问题,而且,以前守门的有六个人,现在才两个,连衣服的布料也暗淡无光,看起来很是凄凉。 走了过去,艾九儿还没开口,方休已经替她问了,他问道:“艾府的下人怎的这般少,是出什么事了吗?”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