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决定回师门,是有足够的信心能够顺利回去的,他根本不需要护卫,所以这墨笛对于他来说,真的可有可无。 再者,这墨笛里封印了风华尊者的气息,一旦带回师门被师父察觉,还不知道会生出些什么事。 正发愁间,秦轩忽然听到似锦说道:“再过几个月,九儿便要临盆,不如就把这墨笛当礼物送给她的孩子吧。” 秦轩愣了一下,略微想了一下,确实是个好主意,不过,似锦这家伙想的可真是够美的,处处都不忘了做有利于赫连铭的事情。 但如今也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他必须赶回师门,请求他那活了上千年的师父传授他修炼秘诀,才能一直和艾九儿在一起。 所以,他顾不上艾九儿的孩子也是他情敌的孩子,只好把墨笛转交给似锦,让她再替他送给九儿的孩子,并叮嘱道:“你别提前送,说不定还没等她生,我就回来了,到时候我亲自送还更有意义一些。” “不就是想邀功。”似锦白了秦轩一眼,不再搭理他,虎嘴咬住墨笛,展翅远去,一路吹着墨笛。 感受着那缕属于风华尊者的淡淡气息,秦轩哆嗦了一下,小声嘟囔道:“希望师父没有出山,别发现这缕气息才好。” 这厢,秦轩赶路回师门,那厢,天昊返回寝殿,看了一眼熟睡中的云依后,坐下来思虑往后怎样安排。 而赫连桉那边,依旧是人心惶惶,不时的有人死亡。 当副将们都不敢睡觉时,便有小队长被割喉毙命。 当小队长都不敢休息时,还有普通士兵接连丧命。 奇怪的是,始终都找不到凶手,连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有。 赫连桉等着天昊的书信,等了三日都没有消息,而安民联盟已经快撑不下去了。 任谁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连续几日不休不眠,也会撑不下去的。 一时间,安民联盟几乎陷入死寂一片,到处都是紧张的气愤,再也不见谁人脸上有真正发自内心的笑容。 面临这种情形,所有人都开始不安,其中尤其数赫连桉和沧月国太子最为寝食难安。 赫连桉害怕事情有变,天昊弃他而去,那他不在神佑城,就十分危险。 沧月国太子则是害怕这种情况再继续下去,安民联盟便就此解散离去,那他沧月国就孤立无援,岌岌可危。 明明知道是有人故意为之,但查不出是谁,就放不下心头上的这块大石头。 尤其是赫连铭还生死未卜。 又过了三日,赫连桉坐不住了,不但是有人开始怀疑是他故意扰乱军心,还因为身边的侍卫们都很疲惫,他真担心再这样几日,他要成为案上的鱼肉。 再说这安民联盟的各国代表中,只有他神佑国是皇帝亲临,若出了什么意外,还是他损失最为惨重。 所以,这一日,他急冲冲的整理了戎装,到议事营帐里说道:“诸位,我神佑国皇太后病危,我必须赶回去,这边就靠你们来镇守了,有事书信联系。” 这借口太过明显,谁都心知肚明,但又不好撕破脸皮,也只隐忍不发的望着他。 片刻寂静后,沧月国太子起身说道:“不知神佑国皇帝是带领近身侍卫回神佑,还是要将大军也带走。” 赫连桉早做了准备,谨慎答道:“眼下动荡不安,谁也不能保证我能否活着回去,为确保安全,自然要带走一部分将士。不过诸位放心,一路上我会去信调兵,绝不松懈半分。” 沧月国太子再道:“最初祈天国带兵攻打我沧月,是神佑国摄政王领兵前来相助,并请来在场诸国的帮扶,才能存留至今。如今神佑国摄政王生死未卜,神佑国皇帝你要先行离去,恐怕会有人怀疑你想弃摄政王于不顾,不知对此你有何解释。” 赫连桉无奈的道:“自古忠孝两难全,我母后只我一子,如今她病危,我怎能不回去在床前守孝。沧月太子,你这番话说的可有些过分了,我若弃摄政王于不顾,怎会御驾亲征到此。难不成你是担心我一离去,安民联盟各国便也纷纷离去,置你沧月国不顾,才要这样诬陷我吗?” 一句反问弄得沧月国太子十分难看,沉着脸没有说话。 一室寂静,赫连桉一一看过在场的十余位各国代表,态度不卑不亢,神色冷冽的道:“我神佑国为帮助沧月国,已然失去了一位爱国爱民的摄政王,如今,竟是要让我这位皇帝也成为不孝子,被世人诟病吗?” 微微一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