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经验远比常人丰富,此时斗笠遮面穿着斗篷,并未引起他人的注意。 不过仔细在茶铺里探听大半天,有用的消息半点没听到,反倒是几个人进入了她的视线。 天色已经黑透,街上的人来来回回好几拨,谢秋桃小口抿着茶水之时,忽然听见城门处传来: “……我大老远跑来陪你挖坟,进门你也不搞个欢迎仪式,不说敲锣打鼓,车马轿子你得准备一辆吧?……” “左兄名头太大,一旦传出去,中洲那些好勇斗狠的愣头青肯定全来找事儿……” “你是怕我接不住?我道行不敢说高,但论起剑术,世上能胜我的不超过一手之数;他们来找事儿,你直接让他们压到同境和我打……” “中洲没这讲究。” “没这讲究就算了,我要是以弱胜强跨境把人灭了,人家脸面就丢完了,习武之人得‘点到为止’,输赢都不能让对手太难看,老陆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没错……” …… 口气真大…… 谢秋桃满脑袋问号,转眼看去,城门里进来三人,都佩剑,前方是个暮气沉沉的老者,后面两个年轻小伙儿。 老者哪怕没显出任何气象,光看这风轻云淡的模样,就知道是正常人惹不起那种。 背剑的年轻人气息极稳,恐怕道行和她不相上下,也算是年少有为。 而旁边那个持折扇的贵公子,就厉害了,气若游丝、风吹即到,比普通人都不如,但偏偏走在两个人前面,一副三人中意见领袖的模样,其他两人还对此习以为常,特别是那个老者,说什么都点头附和。 能出现这种情况,要么是贵公子身份太高,要么是修为太高,或者两者都有。 谢秋桃有点好奇这三人是什么身份,不过修行道贸然窥探是大忌,素不相识又事不关己,她只是随意扫了眼就移开了目光,继续记起了自己的舆图。 而茶楼的附近,一处地摊旁边,同样有一个寻常打扮的小修士,注意着经过的三人。 等到三人走远,消失在街头后,小修士才站起身来,走到了街道僻静处,取出联络用的牌子,轻声道: “齐家的少主回来了,身边跟着两人,一个想来是剑皇城陆十三,另一个二十岁上下,身份不明,但修为深不可测,姓左,自称剑术举世无双,齐甲和陆十三都对其毕恭毕敬……” “面容和画像上不一样,但有些神似,恐怕用了乔装易容之术……” “明白,一旦打探到齐家下一步动向,立刻上报……” …… —— 翻越万仞山峰,来到大漠,就进入了中洲的地界。 没了人间灯火,天上的星空和月亮都要明亮许多,放眼望去,除开黄色的沙丘,就只剩下比沙砾还要多的星辰,再无它物。 夜风徐徐,在沙丘上吹起阵阵涟漪,一直蔓延到沙漠的尽头,一条大江横躺在大地上,沿岸也出现了星星点点的绿意。 也是在此处,碧波如洗的星空下浮现出光线扭曲的痕迹,继而一艘亮着灯火的小画舫凭空出现,从天空缓缓降下,落在了汹涌奔腾的涟江之上。 画舫在广袤天地下犹如一片浮叶,在显眼也没人能注意到。 小甲板之上,团子站在围栏边上,吹着燥热的夜风,白色绒毛轻轻晃动,眺望四野间,眼神带着几分茫然,虽然不能说话,但还是能感受到眼神中的意思——这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