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慎刑司的人,可以来查查了。” 皇后宫里头藏着这药,且皇后平日里也不用这东西,她寝殿内那是一处都没寻到,如此,便耐人寻味了。 现在,最妥善的法子,便是将宫人的嘴,直接用刑撬开。 也没特意寻地方,都拉在大殿外头,上刑。 皇帝亲自看着,自要出结果,慎刑司的人那是十八般武艺全上。 一时间,屋外惨叫连连。 冯将军这个上过战场的人,听的都渗人,“皇上,既然内子无碍,想来这案子复杂,可否交给三司的人仔细查看。” 这般开口,算是替这些,许多个无辜的人求情。 皇帝听了却连眼皮都没抬,“冯卿啊,此事可不能这般想,今日能在皇后宫中行凶,明日便能下在御书房,若不严查,下一个躺在这里的,便是朕。” 天子龙体,自出不得半点意外。 冯将军只能退在一边,听着外头,一声比一声还要凄厉的哭喊。 而侧殿里头的贵女们,此刻一个个脸色灰白,刚才还敢哭,此刻却是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 人都说,伴君如伴虎,年轻的姑娘们从没经历过,只觉得这只是戏本上的话。 如今皇帝在皇后宫中大动干戈,突然就这般清楚的知晓,圣颜不可侵犯。 将来,这些贵女中,必然会有人进宫,今日也算是长了教训,该知道想在这深宫中生存,命比宠爱要来的重要,凡事格外小心,万不能张狂形事,不然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奴婢,招。”慎刑司的绣针用了大半,终于有个宫女受不住了。 可饶是如此,慎刑司的人,也还是将手里的绣着,刺入了对方的肚子上,没有半分犹豫。 这些人的手段,在她们入宫的时候便听说了,只是没想到头一次经历,便这般刻骨铭心。 宫女忍着痛,将知道的说了出来。 这药材确实不是皇后要用的,只是在皇后去冯家之前,让她去外头寻的。 她曾是医女出生,因为得了皇后信任,伺候在皇后宫里,做着煎药的活。 那日,皇后曾问她,让女子难以有孕的法子,她便说了。 至于不能与什么同食,皇后没问,她自也没说。 而要的这东西给谁用,什么时候用,她便不知道了。 “你这贱蹄子,浑说的什么?”皇后跟前的掌事嬷嬷愤恨的斥了一声,“娘娘待你不薄,你怎么能这般陷害娘娘。” 宫女听了只大滴大滴的落眼泪,“奴婢,奴婢对不住娘娘,奴婢,奴婢不怕死,可是怕疼。” 她是医女,自然明白绣针入体后,将会有怎样的痛楚。 皇权在上,她们命如草菅,今日就算她们能活下来,以后日日受着肝肠穿刺之痛的折磨,人不怕死可就怕没有希望的,等死。 今日若她不说,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受难。 头,重重的扣下,“奴婢求娘娘,好自为之。” 而后,再也没有抬起来。 医女,最擅长的是救人,可也同样知道,如何自尽。 太医们瞧着热泪盈眶,同为医者便就懂得,这才是医者慈悲心。 为了救更多的人,只能放弃小我,小恩小惠。 如今,死无对证,却也成了,铁证如山。 皇后颓然的坐了下来,“皇上,您,这般的恨臣妾吗?” 皇帝的目光,悠悠的放在远处,“朕,厌恶你。” “报!” 刚说完,便听得外头有人禀报。 说是,顾家军在水路上遇到了劫匪,药草全都落入江中。 在场的心猛的一提,南边闹瘟疫,没有药草,百姓岂不是死路一条? 更重要的是,储君还在那边,太子怕是凶险了。 砰! 皇帝气的踹了一下椅子,“当真好的很,顾家军连连出事,朕养的都是些什么废物!” 下头出事,主帅自摆脱不了责任。 “皇上,臣请命带军救回药草。”此刻,冯将军也顾不得其他。 或许,皇帝靖王虎视眈眈,可他身为将军一日便一日不能视百姓为无物。 即便,冯家自此消亡,他也无愧于天地。 冯夫人原本已经醒了,听的药草被劫,此刻自个丈夫明知山有虎偏要虎山行,心里一着急,眼前一黑,便又晕了过去。 “娘。”冯知微吓的脸都白了。 太医一听冯夫人又出事了,赶紧进屋再去救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