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夏柳禀报,说是叶卓华求见,顾夭夭都没有听见,只随口应了一声。 待叶卓华进来,便瞧着顾夭夭正专注的盯着手里的花样。 他自然是听得,顾夭夭绣工了得的名声,只是上辈子没有机会瞧,总是老天爷待他不薄,让他有机会过来看一看。 走过来,很自然的坐在了顾夭夭的跟前。 瞧着顾夭夭的线用完了,便从笸箩里取了一根,递给顾夭夭。 顾夭夭没抬头,以为是夏柳,伸手接过,将线头的地方拧紧,而后慢慢的穿过绣针。 刚松开手,准备开绣的时候,那线被人用力一拽,生生的落在外头。 恼的顾夭夭猛地抬头,却瞧着竟是叶卓华,此刻他手里还捏着,顾夭夭原本已经穿好的线。 “你莫不是,又缺药了?”顾夭夭想也没想,便来了句。 叶卓华自是明白,顾夭夭这是骂他有病,也不恼笑眯眯的瞧着顾夭夭,“我帮你串?” 说不上为什么,叶卓华就想逗一逗顾夭夭,手比脑子快便先行动,将那线拽了出来。 顾夭夭冷冷的看着叶卓华,哼了一声,将针别在布上,直接扔给了叶卓华,“那你帮我绣好了。” 这般,有本事的话。 叶卓华捧着绣布,看着顾夭夭轻笑出声,“人说,小孩的脸如六月里的天气,我瞧着你的脸也像。” 原本,是叶卓华害的自己,白串了,如今倒还轮的他说教? 顾夭夭瞧了一眼笸箩里的剪刀,恨不得上去剪破了叶卓华的衣服,瞧着他是不是还能如现在这般自在。 不过,瞧着叶卓华脸上的痕迹都还能瞧见,顾夭夭深吸了一口气,这气,她暂且咽下,“你寻我何事?” 总觉得,叶卓华无事不登三宝殿。 叶卓华从怀里取出了一个精致的琉璃瓶,“想着你昨夜摔的不轻,给你送点药。” 顾夭夭扫了一眼那瓶子,单单从外头来看,打造的这般精致,该是值点银钱的,顾夭夭啧啧了两声,“叶大人这是,发达了?” “哪能。”叶卓华摇了摇头,“只是我父亲快回来了,想着,我家该不会这般,贫瘠了。” 叶尚书回来,必然能立了军功,届时皇帝的赏赐定会下来。 话虽这么说,可想着叶卓华拿出来的那一抬抬的聘礼,顾夭夭总觉得心口堵的慌。 懒得与他说话,便将头转到另一边。 看顾夭夭像是真的生气,叶卓华便搬了凳子,又坐在顾夭夭的对面,“可让府医瞧过了?” “不过是碰了一下,用得着那般麻烦?”顾夭夭不以为意的来了句。 若非瞧在叶卓华的脸上的那一道上,顾夭夭总得来上一句,“多事。” 叶卓华却是不依不饶的凑过来,“可不能大意了,要不,我帮你看看?” 听的这话,顾夭夭不由的瞪大了眼睛,她伤的是膝盖,若是让叶卓华瞧,岂不是连腿都让他看见了? 又不是真的成亲,哪能这般亲密? 瞧着顾夭夭的反应,叶卓华便猜到了她在想什么,只将那药往顾夭夭跟前推了推,“我说笑的。” 而后,赶紧转移了话题,免得真将顾夭夭惹怒了。 靖王这被罚的急,明日便要起身过去了,叶尚书的案子,估摸今日就有结果,总的来说,这事好事。 ?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