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儿媳的屋子,总觉得不好,眼睛都不敢去瞧顾夭夭,“都吃完了?” 随口问了一句。 若非,听闻下头的人说,叶卓华来他院子坐了一上午,估摸着也是寻自己有事,叶父是决不能跟着叶母来这胡闹的。 “回爹的话,已经用过了。”顾夭夭说着,便让人赶紧给两位奉上茶水。 “这天突然凉了,你在江南那边该是没受过冻的,来这了若是有不习惯的,只管告诉卓华为你跑腿,莫要委屈了自己,那炉火,该点也点,咱叶家不差这点。”叶父眼睛在屋里扫了一圈,将自己能想到便说了起来。 之前,曾听顾父说过,家里人身子不好,冬日里便是在江南,也会早早的起了火。 他倒不知晓顾父说的家里人指的是谁,可人都说,礼多人不怪,特殊照顾着顾夭夭,终归没错。 咳咳! 叶母原本气势汹汹的来寻顾夭夭问话,如今瞧着叶父与顾夭夭说起家常来了,不由的在旁边咳嗽了起来。 叶父一听叶母咳嗽,赶紧将嘴闭上,端起旁边的茶水,喝了起来。 “顾氏,我问你话呢,你且告诉我,是谁惹你生气了?”叶母清了清嗓子,尽量的将声音抬高些。 这一声顾氏喊的,让叶卓华极为不喜,眉头不由自主的紧锁。 顾夭夭倒是平和,“在这里吃的好睡的好,自没有人惹我生气。” “既没有,你为何要处置赵嬷嬷?” 叶母想着赵嬷嬷如今躺在榻上,站都站不稳,可顾夭夭还能这般,心平气和说的着无人,当真是狠心肠的。 顾夭夭抬头望着叶母,“自是因为赵嬷嬷顶撞儿媳,不敬儿媳。她是母亲跟前的人,儿媳怎会与她一般见识。 不过是担心这般不知礼数,不懂规矩之人,待在母亲跟前让旁人轻看了母亲罢了。” 顾夭夭骂人自骂的痛快,可却端的是好心的架子。 叶母不善与人争执,手指着顾夭夭,好半响却也只能说出了一句,“巧舌如簧,巧言善辩,顾氏,倒是我小瞧了你!” 顾夭夭微微额首,“儿媳不敢。” “不敢?你有什么不敢?你将语诗逼到如此地步,赵嬷嬷不过是听到她唤救命声,一时护主心切,何错之有?” 叶母越说越是激动,从椅子上起身不说,还往前走了几步,伸着个脖子,争的面红耳赤。 叶父看的直摇头,可自家的媳妇,还能怎么办,将头扭到一边,不做声便是了。 反观顾夭夭,站的稳当,唇间含笑,她倒像是婆母,包容的看着胡闹的儿媳,“母亲糊涂,什么叫护主心切,谁才是赵嬷嬷的主?” 她在叶家,自然只能认叶家人为主。 叶母张嘴便要提李语诗,可脑子突然反应过来,这世上自然没有,表姑娘为主的道理。 看叶母不语,顾夭夭继续问道,“我听闻表妹受了刺激,几番寻死,不知是真是假?” “这是自然!”提起这事,叶母倒是理直气壮。 “那孩子小小年纪,经此大难,如何受的了。她投奔自己的姑母,却经这无妄之灾,何其无辜?” “母亲!”顾夭夭抬高了声音,不去听叶母,为了李语诗辩解的话,左右在她心中,无关紧要罢了。 “一个寻死之人,遇到危险不应该正和她的心意,怎却高呼救命?她是真想死,还是假借死之言,行龌蹉之目的?母亲我倒是好奇,您是真不懂,还是装不懂?” 叶母到底做了这么多年的官夫人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