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便事不想再提从前的事了。 老太太自也不请求,只顺着说了句,“可不是许多年了,你母亲的音容相貌我恍惚间都记不清了,只记得她爱喝花茶。” 当年,都是京城贵女,都处的来,彼此间也有交情。 提起自己的母亲,华夫人的面容也变的柔和了许多。 老太太又继续说道,“不过啊,老身可记得,她那几个妯娌都是厉害的。” 也不说亲兄弟几个,孟家家业大,逢年过节的本族的人,都要在一起聚聚,左右都是兄弟,也自然都是妯娌。 说起妯娌,老太太眼神一转,放在了跪着的孟夫人面上,“其中一个便是你婆母,我还记得你们成亲的时候,你婆母也不知道从哪学的立规矩的本事,听闻让你一手捧着烛台,一手端着茶水,不能烛台油落,不能茶水失温。” 说起陈年旧事,大家也都好奇的围了过来。 只说,皇帝年轻时候的那一代,出了许多个传奇。 只这一个立规矩,却有许多道道。 这个烛台油落,便是要让新妇,站的直站的稳,而茶水失温,是让新妇不能片刻闪神,若是茶水凉了,该及时的换上新茶。 这给新妇立规矩的事,皆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只是这么些年了,她们现在的花样,还不若从前的多。 孟夫人如今儿子都要成亲了,快当祖母的人,如今被老太太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起来了陈年旧事,仿佛还就像是一个谁都能说道的小辈一般。 面上火辣辣的难受。 这厢老太太话音一落,仿佛是才反应过来,“孩子,怎么跪着了?” 可身子却不动,只迷茫的看着华夫人。 华夫人轻轻叹息,而后让跟前的人将孟夫人扶起来,“她是想与您请安。” 听了这般回答,老太太连连点头,“孩子有心了,来我是跟前坐。” 一口一个孩子,听着慈爱,不过端的是长辈的架子。 孟夫人也不好多言,就是华夫人都会给顾老太太脸面,她又哪来的资格,冲着老太太发脾气。 只是人还没走过去,旁边的侍女已经搬来一个矮凳子放在了老太太的脚边。 既是晚辈,便就该做晚辈的样子。 瞧着孟夫人坐定,场上才重新热闹起来。 戏台上,戏子吱吱呀呀的唱着,顾夭夭并不爱听这些,瞧着老太太无碍便才退至一旁,不过却也的打听清楚了。 原是孟夫人在华夫人跟前没脸,许是想要重得华夫人好感,便就凑到了华夫人跟前说好话。 她们坐的位置,下头的人都会提前安置上,老太太都说了会过来听戏,无论人到没到,位置肯定是要留出来的。 孟夫人过来的时候,也没多想直接坐在原本留给老太太的空位上。 她这一坐下,老太太便过来了。 下头的人一瞧,赶紧给她提醒。 孟夫人满脸通红的坐了起来,老太太当时板了脸,只冲着跟前的钱嬷嬷说了句,“不若我们回去吧。” 孟夫人一听赶紧跪下挽留,毕竟老太太是长辈,因为她将人撵走了,华夫人定然生气。 毕竟是自己的生辰,华夫人便亲自起身相迎,还让下头人将椅子换掉。 而老太太却像是刚才什么都没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