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真的碰到盐,陶县令便准备丢了性命。 案子,似乎便该到此为止。 陶县令现在该是不知晓,叶卓华他们已经知道了盐矿的事。 可就算已经查到了盐矿又如何,陶县令后院里的东西,若是足够的重,他便一口应下,这案子,也就只能到此为止。 陶县令是没有什么心机,可做了这么多年的官,也不至于真的,像个傻子一般。 若是一心顶罪,便是叶卓华该也无可奈何。 周生那边动作也快,很快便挖出来了,一大箱子,黄金! 那么多东西,对于陶县令所认的罪而言,似乎是够的。 “账本呢?”如此似乎该结案了,叶卓华抬声问了句。 既然有买卖的往来,便该有这东西。 陶夫人这次也没多言,直接告诉了叶卓华账本所在。 按照她所说的,叶卓华很快便查了出来,这账本倒是有些意思,看着有些年头。 而且刚开始的字迹,已经有些发黄,后头看着是新写的。不过,却如同陶县令所说的,一年前便断了。 若这账本是假的,那便是从一开始,便防着有这一日,所以才做的假。 叶卓华现在的人马,该是不够去西山一探究竟,现在他要等的,便该是明日,过来的新的人马。 所以今日,这案子,似乎只能这般。 “不,我父亲没有说真话。”二姑娘原本是没想出来的,她现在虽说能被扶着起来,可是一动身子疼的很。 是以,只让人在这边打探消息。 如今,眼看着这案子便要结了,二姑娘不免有些着急,便让人扶着她过来。 来了之后,不顾身子痛,直接跪在了叶卓华面前,“大人容禀,我父亲是在撒谎,他是在给人做替死鬼!” 啪! 纵然是当着叶卓华的面,陶县令依旧扬手,冲着二姑娘甩了上去。 “逆女,当初我便应该掐死你!”陶县令的眼睛通红,看向二姑娘的时候,眼里就只有恨。 仿佛,根本不是父女,而是仇人一般。 二姑娘本有千千万万的话,此刻却如同被堵上了嘴,微微的张着,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良久,二姑娘哭了出来,“爹,我也是你的女儿啊!” “我情愿你不是!”陶县令想也不想便喊了出来! 陶夫人看着他们父女争执,冷笑了一声,随即抬起头来,“不知大人,想如何处置我们?” 从前她想活,所以才会说些个不敬的话。 如今,既以认罪,必死无疑,一切便都是那般不重要了。 叶卓华没有理会陶夫人,倒是顾夭夭饶有兴味的说了句,“不若,陶夫人自个选个死法?” 陶夫人抬头,看向顾夭夭,随即笑了一声。 无论如何,人若是能活着,自然不想那么快的去死。 不若,之前她还挣扎什么。 此刻,她确实是输了,输的措手不及,若不是早有准备,怕还连替死鬼都当不成。 京城来的大官,确实是有些本事。 可那又如何? 强龙压不过地头蛇! 这案子,只能这般结了,“我这人,平日来素来好说话,一杯毒酒,或是三尺白绫,都不挑的。” 顾夭夭没有理会她,而是伸手去试叶卓华的杯子,试着他的杯子,有些凉了,便慢悠悠的接过下头人送来的茶壶,为叶卓华添上新茶。 噗! 顾夭夭低着头,专心的为叶卓华添茶。 却听得,二姑娘突然出了动静。 猛地抬头,瞧见二姑娘一口黑血喷了出来,手痛苦的捂着心口的位置,脸上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陶县令,“虎毒尚且还不食子,为何?为何?” 艰难的,问了句。 陶县令缓缓的闭上眼睛,“是你逼我的!” 眼角,到底落了泪。 虎毒不食子,所以,他的动手的时候,心也是痛的。 噗! 二姑娘血又喷了一口出来,眼睛一翻,软软的倒了下去。 陶县令却连看都没看二姑娘一眼,只抬手冲着叶卓华抱拳,“下官,伤心病狂,毒杀亲女,只求,一死!” 顾夭夭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手中的茶壶来不及为叶卓华添上茶水,晃了一下,撒在桌子上,赶紧招呼下头的人,将二姑娘扶回去,为二姑娘诊治。 叶卓华突然笑了起来。 好,好的很!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