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是,扯破面子在质问了,叶卓华面色微沉,“韩相爷,实不相瞒,您也知道内子与皇后娘娘的关系,下官要是上了这折子,明日怕是连家都没了,圣上是广纳后宫,夜夜新婚,可下官却成了,孤家寡人,凄凄凉凉,好生的难过。” 韩相同叶卓华讲的是国家大义,叶卓华却同他,扯到了内宅之中。 “荒唐!”韩相忍不住怒斥一声,“内宅妇人,怎可参与朝堂?” 嘘!叶卓华突然将手放在唇间,“相爷,这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我家夫人何时参与朝堂之事了?明明是下官一心讨好。” 说着用下颚指了一下马车的方向,“下官先走一步。” 莫要让,顾夭夭等急了。 韩相就那么眼睁睁的看着叶卓华从自己的身边离去,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斥了一句,“堂堂七尺男儿,活的这般窝囊!” 连上个折子,都得想想内宅妇人的感想? 骂完之后,韩相却又琢磨出不对来了。 要知道,叶卓华的胆子大的都可以斩杀亲王,而且还有打败葛将军的能力,这样的人,会怕一个内宅妇人? 分明,就是推托之词。 韩相上书皇帝纳妃之事,已经有些日子了,可皇帝迟迟的不点头,韩相这才有些坐不住。 天子太多情,其实并不是什么好事。 便才更加迫切的,想要办成这事。 经历了靖王和废太子的事,圣上的圣明便是他们的救命稻草一般,只想着牢牢的抓住,就是有那么一分毫的不对,他们不能忍,要立马纠正。 韩相转身仔细的琢磨这事,只觉得皇帝迟迟不点头,那是因为朝中人心不齐,总有类似于叶卓华这样的人,端的是无所谓的态度。 如果百官一起使劲,绝不怕天子不妥协。 既如此,那便先从叶卓华开始。 也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竟然有了这种男子不纳妾的不正之风形成,比如顾父,比如叶卓华,再比如冯家。 韩相看来,皇帝到现在不纳后宫,就是因为有这些人影响的,如果大家都纳妾,那皇帝自然也不会起旁的心思了。 顾父到底这么大年岁了,自然没有动手的必要了。 而冯泽,都知道那是因为靖王纠缠顾明慧,为了表示他想要迎娶顾明慧的决心,这发下了重誓今生不纳妾。 这么一比较,叶卓华自然是韩相的目标。 临安公主的事,都这么长时间了,其实宫里头隐隐的已经有风言风语传了出来。 韩相想着,既然公主有这个心思,那让叶卓华尚了临安公主,也是一段佳话。 再说了,本朝也没有尚公主便影响仕途的律法,于叶卓华自然没有损失。 思量片刻,韩相自是决定了,他要给临安公主做媒。 只是到家后,又觉得不妥,他亲自出面好像并不好,最后选定了礼部尚书,来跟皇帝提,请皇帝为临安公主赐婚。 就入叶家,为平妻。 另一边,叶卓华低头进了马车,顾夭夭看着他脸色不好看,不由的问了句,“可又是因为圣上的事?” 叶卓华点了点头。 这件事,说到底难办就难办在,你不可抗拒,且还又不想妥协。 皇帝心里别扭,他们也跟着难受。 想到这,叶卓华将顾夭夭揽在怀里,只是感叹句,“没有江山可继承,倒是好事。” 免得,陷入这般两难的境地。 顾夭夭微微叹息,“皇后娘娘那边,已经选好了入宫的秀女,就等着时机成熟便可以下懿旨了。” 虽说冯知微还是会给皇帝甩脸色,可是该做的事,一件也没有落下。 那叫,欲戴皇冠必承其重。 身为皇后,自然是会有一些个,无可奈何的事。 “再有三个月,你那外甥便要出来了,可想好给那小伙子准备什么东西了没?”叶卓华不想再说那些,让人低落的事来。 便将话题,引在了顾明慧的身上。 “这是自然。”顾夭夭总是露出了个笑容。 顾夭夭的女工好,给孩子做了四季的衣衫,金镯子金项圈也都打好了,就等着孩子出来了。 也给她们添添喜。 等着夜里回到家里,沐浴后叶卓华刚凑到顾夭夭的跟前,便听着周生的声音传来。 叶卓华无奈的叹息,都道是,处在什么位置,便得担什么样的责任。 瞧瞧现在,也不得消停。 缓和过心思,叶卓华便起身去了外头。 带着从外头回来,顾夭夭明显瞧着叶卓华的脸色不大对。 “可是出了什么事了?”顾夭夭将散开的头发已经挽了起来,起身,帮着叶卓华解下外衣。 叶卓华起身的时候,随手拽掉了顾夭夭头上的簪子,“无碍,不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