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骄阳的脾气。 她是跟着骄阳一起过来的,半路上却被自己气走了,就骄阳的脾气能不闹? 她做事素来妥帖,能作出这般决定,必然是心乱了。 这下好了,她从自家家里匆匆离开的事,被骄阳这么一闹,母亲那边就算想装作不知道都难,说不定现在,母亲已经张罗着给周家送赔礼了。 手中的折扇,扇的更欢了。 太子在旁边冷哼了一声,“可有的人啊,并不觉得,感情一定是生活的全部。” 即便喜欢又如何,她们也会衡量,值得不值得。 世上也并不是所有的女子,都像临安姑姑,如韵姑姑那般,非谁不可。 一句话,倒是让冯珩脸跨了下来。 想着,太子生辰的时候,周佑娴便会告诉自己真正的原因,心中莫名的就有些忐忑。 另一边,高里王子将鱼竿送出去之后,心里总是有些忐忑,觉得相府今日肯定会来人。 可是干等着时间太漫长了,干脆主动出击,去相府门口喝茶等着,然后就看见叶骄阳出门了。 不过不是去顾府的,而是去了周家。 高里王子自也知道,叶骄阳同周姑娘关系要好,有什么事定然是要同周佑娴说说的,只是她进去没一会儿,便就出来了,然后就去了冯家。 高里王子一直在暗处跟着,瞧着,再然后就瞧见太子与叶骄阳亲密的走出来的那一幕。 这也就罢了,还瞧见太子往叶骄阳马车上塞锦盒的那一幕。 面上愈发的冷了,原来,同自己便叫私相授受,似乎半点都不能逾规,可是到了太子这,便成了什么都可以了? 口口声声说是兄长,这般样子哪里是兄长可以做的? 等着叶骄阳的马车走远了,高里王子便才离开。 叶骄阳在马车里,低头想着太子的话,太子既然说要管了,她莫名觉得有些心安,许是从小到大的习惯,太子办事,素来妥帖。 只是,忍不住感叹,情这一字,让人心伤。 例如如韵姑姑,例如舅母,更例如冯珩周佑娴,弯弯道道的,多没个头绪,忍不住又想起了高里王子,唇间不自觉的出了一声叹息。 回到叶家后,叶骄阳自知道自己闯祸了,若是寻常的时候,她定是会逃到自己院子的,可如今手里捧着太子给的锦盒,若是让旁人送去,到底是不合适。 思来想去,到底还是硬着头皮进去。 到的时候,瞧见秋实姑姑在外头守着,透过珠帘,叶骄阳瞧见顾夭夭在案前似乎在看账本,叶骄阳拿着锦盒的手微微的一紧,抬头冲着秋实一笑,“原来母亲正忙着,这东西怕是都劳烦秋姑姑给送去了。” 秋实笑着却没接锦盒,“郡主说笑了,郡主过来夫人总能腾出空来。” 外头的银子,哪里能赚到尽头,叶骄阳自然是比银子重要的。 叶骄阳干笑一声,“我,我还是不要叨扰母亲的好。” “进来。”她们在外头叽咕,顾夭夭在屋里听的清楚,难得叶骄阳也知道怯,便出了声。 听见顾夭夭唤自己,叶骄阳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而后掀了帘子进去,“这是孙姨母又送来了账本?” 屈身见了礼,便很自然站在了顾夭夭的跟前。 手里,拿起了最上面的账本。 叶骄阳是在宫里启蒙的,太傅亲自教导学识自是不错,后来大些回府了,管家的本事顾夭夭亲自教导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