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放权给他们,会出大乱子。 而徐善就不同了,徐善是他的皇后,家里没一个中用的,掀不起任何大浪来,他们夫妻一体,肉烂了都在一锅里,徐善代笔是最妥当的。 万万没想到,徐善的弑夫之心藏这么深! 陆濯想,若不是他这辈子也是重生的,怕早就被徐善玩弄于股掌之中了! 好在,好在。 如今是徐善的脖颈在他的股掌之中。 徐善宛如被惊到的小鹿,紧紧地抱着香炉:“五、五殿下这是何意,我在抄佛经,根本不知晓发生了什么。” ——“不是说不动给我砸的吗,既然如此,手放我脖子上又是做什么?做人坦诚一些吧,陆濯,玩不起就别玩了。” “你砸。”陆濯手不动,唇角不正常地勾起,诱惑她,“砸死了我,就没有人让你不幸了。徐善,我死了,你就自由了。” “徐女君身后还有徐翰林、徐夫人、徐家的两位郎君,用阖府性命赌殿下之约,大约徐女君不会做这样的买卖。”崔九走进来,看到这样的场面,桃花眼微眯,“殿下要失望了。” 陆濯暴喝:“谁准许你进来的!” “殿下,殿下。”李直满头大汗,“崔郎君正与属下一同向您禀报事项呢。” 他们也没想到,话说得好好的,那信纸刚在五皇子殿下的眼前展开,五殿下就跟得了失心疯一样,对着徐小娘子冲来了,好一通吓人的折腾! 他与崔九面面相觑啊,自然是跟来了,他们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乱象,更不想听到陆濯自称“朕”! 多么可怕的事情。 都让他李直赶上了,王得志怎地就没这福气。 信就在崔九手里,他一副忧虑的样子:“有奸人在暗处针对五殿下,甚至习得了一手惟妙惟肖的字迹,可见已是处心积虑。殿下不在意,我等却不得不在意,我们很是为您忧心呀。” ——“崔九啊,崔九怎么捅破了,还这么快!我把信递给他,邀他看热闹,可没想着让他借花献佛对陆濯献忠心的。” ——“算了算了,自己看中的男人,这一回只能自己忍着了。” 徐善觉得崔九跟她也不是一条心了,也难怪,崔九不是重生的。即便他是重生的,也不见得这一世会跟她携手,毕竟上辈子成为她的面首都是绝境下的无奈之举,崔九家破,朝堂上的那些权贵成了他们共同的敌人。 陆濯听到徐善的心声,一阵爽一阵不甘。他眼神一冷,凉笑一声。 “崔九,你不必忧心忡忡,写信的歹人近在眼前。” 说话间,他的指腹在徐善的脖颈儿摩挲,感受她单薄的皮下鲜血的流动。 近在眼前—— 崔九微微一顿,端详着李直:“李侍卫这是何苦?” 谙熟陆濯笔迹、洞悉陆濯谋划的人,非李直莫属啊,这一切都如此合理。 李直十分冤枉。 这事怎么就到他身上来了! “崔郎君,你不要凭空污蔑我,话不可以乱说的啊!”李直恨不得拿剑给他一下子,“我对殿下忠心耿耿,近在眼前之人,又何止我一个,你怎么不说你自己?” 崔九笑了:“我若来做,断然不会用这样低劣的纸张与墨汁,简直把漏洞暴露于人前。” 这……? 徐善感觉到她脖子上的那只大手略松,陆濯出声道:“信呢?” 他方才急火攻心,只惦记着找徐善算账了,倒是没细看其它。 此时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