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味,隔着徐善的肚皮污到孩子。 但是留不住啊。 陆濯指尖动了动,握住徐善的手腕。 “会有的。”他声线轻缓,“我们这一生都会如愿以偿。” - 徐善回府之时,发现气氛不大对。 她的老父亲徐正卿正襟危坐于高堂之上,身边一堆渔父的字画,而他手上捧着那幅鸳鸯交颈图。 “善善啊。”他老神在在地开腔,“你收到的这些诗作、画作,很有些意趣呐。” “爹若不喜,回头我就不收了。” “万万不可!” 徐善不以为意,翰林大人却很当回事。 “我很是喜欢,乖女啊,回头这个渔、咳,这个老不修又送画来了,直接送到我书房,我收着,好好品鉴品鉴。” 徐正卿已经想好了。 渔父的画,当然是要的。但这个老不修若是对善善产生了痴心妄想,那是万万不可的。最稳妥的做法就是把画给他,让他和渔父私相授受,多么两全其美啊。 “可行,很好,很智慧。”徐善抚掌,“爹,您不愧是当上二品大员的人了,真是妙计频出。” 徐羌站在温氏后面,一会儿动左脚,一会儿动右脚,站都站不安稳。 温氏蹙眉:“二郎,可是脚下踩到了刀尖儿?” 徐羌欲言又止:“这是人家送给善善的,爹你要了做什么。还要品鉴人家的情画,究竟谁是老不修?” “?”翰林大人听不得这话,他正了正颜色,“二郎,你长大了,也不孝了。” “没,算了,爹你就当我不孝吧。”徐羌咧了咧嘴,“我去找大哥学孝经去。” 他怕他在呆在这里,忍不住说出作画之人是五皇子。既吓到爹娘,又得罪了五皇子。 小妹都没说的事情,他说出口,真出什么幺蛾子他岂不是里外不是人。 他噔噔噔去了东厢,没逮到徐羡的人影,倒是书案上留了一封信,信封上还写着“爹娘亲启,不孝子徐羡呈上”。 坏事了。 徐羌顿时就大喊起来:“爹娘,大哥也不孝顺了!” 徐家人纷纷向东厢而来,团结在这封信的四周,小心翼翼拆开它。 徐羡,离家出走了! 当然,他信中不是这样写的,他说他要外出游学,带走了两身衣裳,还有这些年攒下来的一些私房银两。 他之前一直闷不吭声的,看似是错过会试逐渐认命等下一个三年了,哪知道他在憋个大的。徐羡在信中说,舞弊案、金石案都让他想了很多,越发觉得自己浅薄无知,也越发觉得书上学到的不够用,于是下定决心用脚丈量万里路,学人情、世情、国情。 徐羡一个掉书袋子,这会儿委婉起来了,说是不忍见离别伤情,于是不辞而别了,请爹娘弟妹见谅则个。 “扯上天。”温氏气极反笑,“他是晓得我不会应允,索性先斩后奏,写倒是写得体面,还为我们着想了。” “人果然要动起来才行。”徐善换条思路看问题,“大哥人还没走,都学会胡扯了,游学是好事啊。” 想让徐羡这个爱钻牛角尖的文士打开心胸,让只会做文章的他学会实干,游学是一件好事。 上辈子徐羡赈个灾、修个堤,都被人转,劳心劳肺熬干了自己,事也办不成,偏生他自尊心重,办不成事还羞于见徐善,一来二去,活活把自己给累死了。 任何事情,都不会是一帆风顺的。这游学的路上,同样有迭出的危险。但徐善始终认为,有转变对于他们是好事。 徐正卿心宽,从惊讶中走出来,他安慰温氏:“儿孙自有儿孙福,夫人,放宽心。大郎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下回春闱在三年后,他在府里学不出什么名堂,出去走走也好。我看他在外头都不见得想我们。” 温氏用帕子擦着眼角:“你是一点也不为儿孙操心的,也不想想若是没了儿孙,你该如何是好。” “没有儿孙我享福。”徐正卿脱口而出。 在温氏、徐善、徐羌三脸逼视中,徐正卿老实巴交地说道,“夫人,我们还有二郎和善善呢。” 徐羌闻言,眼珠子顿时鬼祟地转了转。 “二郎,你就不要指望学你大哥了。”温氏看都没看徐羌一眼,却对他的小心思一清二楚,“你的户贴已经被我取走了,想私自参军是不可能的,先等两年长好脑子了再说。” “……娘,你偏心!”徐羌痛心疾首。 他跑不掉了,他也想去西北,谁带带他啊啊啊! 徐家上下,各有各的惆怅。 徐正卿一边收渔父的画,一边唾弃人家老不正经。 温氏一边操心小儿女,一边忧心在外的长子吃不好穿不暖钱不够用再被歹人打。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