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太沉重,家里人在前山就能去挖,不用他囤积,每天在院子里做做针线就好,别的一概不用管。 再说之前出了野猪那件事,沈玄青不放心他在山里走动,待在院子里歇息休养就行了,白天若觉得不安稳就把院门顶好,等他回来再开门也不迟。 今年打猎没怎么好好打,不是有这事就是有那事,如今又到秋天,打狐狸是尤为重要的,狐皮很值钱,沈玄青就想将力气都使到这上面。 去年猎到十九张成色好的狐皮,今年怎么也得弄个二十张去卖,杂毛狐皮若多了,还能给卫兰香缝个狐皮被,让她冬日能盖盖腿脚,去年他只给陆谷弄到一张狐皮被。 是以这次上山之前,他和沈尧青已说好,家里再有半个多月就要收秋稻,水田只有八亩,让沈尧青帮着照看收割,他和陆谷就不赶着回去了。 窗外风声不断,两人说着话慢慢就进了梦乡。 待歇过一天,沈玄青把水缸和柴火都给陆谷备齐全了,夜里两人睡得也早,第三天清晨,他精神养足,收拾好就带狗去打狐狸了。 陆谷站在门外看着他们走远,身影消失在树林深处,这才转身回院子。 平时在家里忙惯了,忽然闲下来还叫他有点无所适从,院子里并不很脏,只有几片飘进来的落叶,稍一打扫也就干净了。 他向来胆小,没有狗在身边就不太敢走远,沈玄青也说了,没事最好不要出门。 陆谷将扫帚靠在墙边,四下看一看再没有别的事要做,这会儿还早,天刚亮,外面不知有什么东西,于是他把院门关上了,三道门闩都插好,如此才有点放心。 野猪撞门的情形他始终都记得,这下好了,就算有什么野物撞门,三道门闩都在,一时半会儿是撞不开的,他只需把顶门的树干抱过去就好。 不用割草不用放牛放鸭子,乖仔不在身边捣乱,沈玄青也不在,耳旁实在太静了,他愣一下,睡也睡不着,干脆拿了针线篮子出来,坐在院里绣手帕打络子。 这回上来还带了剪好的袼褙,沈玄青费鞋,年年都得多做几双新的,纳鞋底是必不可少的。 陆谷边绣花边想,下次去镇上再扯一块布,给沈玄青做身新衣裳。 不提鸡蛋鸭蛋钱,如今他自己卖手帕络子的钱,给沈玄青买布做衣裳绰绰有余,就连去年卖野澡珠和枸杞子攒下的钱都没花太多呢。 干活忙碌起来就不觉得有什么了,直到太阳晒在头顶,他吃完简单的饭菜,想起附近有野枸杞,离得不远,就背上竹筐带了剪子出门。 暖洋洋的太阳叫人觉得安心,找到野枸杞后,他用剪子将枝条剪下来,装满一筐才回去。 翻出去年编的竹匾,将枸杞子一颗颗摘下好晾晒。 手指头上缠了布条,干起活没有之前利落,不过他并不着急,摘这些枸杞不是为了卖钱,是想带回家吃,烧汤时放一点,也能当茶水泡,去年给家里留的那些已经快吃完了,前山也有枸杞子,但不如这里的个头大。 陆谷坐在院子里,手指头逐渐变得脏黑,忙起来像是又回到去年,狗崽儿没买回来的时候沈玄青一走,他就一个人找活干。 跟上来无非就是想给沈玄青做顿饭,省得他在外头奔波劳累两三天,却连顿热汤热饭都吃不上。 不过这回和去年一样,狐狸昼伏夜出,沈玄青追踪寻迹就得费工夫,一直到第二天傍晚才回来。 太阳西斜,陆谷早早就把院门关上了,正抱着树干要顶门,结果听到外头远远传来的狗叫声,连忙开了院门迎出去。 乖仔跑得最快,第一个奔到他跟前,不断摇尾巴蹭腿,那叫一个兴奋。 大灰它俩紧随其后,四条腿的到底比两条腿的跑得快,沈玄青落在后面,还没走到跟前就看到眼巴巴张望的夫郎,他不由自主露出个笑。 “回来了。”陆谷顾不上乖仔,上前几步站定,眉眼微弯脸上全是笑意。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