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铺面少有在门前晾晒衣物的,挡住门怎么做生意。 “知道了娘。”沈玄青答应一声,抱过昭儿轻握着一只小肉手捏了捏,胖乎乎的小爪子实在好玩,他不由自主露出个笑。 “娘,下个月天暖和了,我估摸着集会上应该有卖春雏的,今年和往年不一样,杨大哥那边不说,鸡鸭要的少,青楼那边得一直供上,铺子里还要卖,今年鸡鸭要多养,只有五六十只不够,各自养个百十来只,到时我若不在家,你就和大哥去买些鸡仔鸭苗,咱们院子大,不怕养不起,照多了买。” 卫兰香手下一顿,听他说完后禁不住咂舌,如今他们家鸡鸭已经算多了,竟要再养更多的,不过她转念一想,如今一个月起码要往青楼送两回兔子和鸡鸭,兔子少了七八只,多则十三四只,鸡鸭一个月里多了各自要送十来只过去呢,可不得多养。 头先冬日里,他们留了鸡鸭各二十只没卖,为的是养到春日下蛋,还有孵小鸡小鸭,上个月只往青楼送了兔子。 “就算养多了楼里吃不下,那也不打紧,养在后院就是。”沈玄青说完抱着昭儿颠了两下,昭儿就咯咯笑起来。 鸡鸭养两三年都没问题,老鸡汤老鸭汤要的正是老禽。 沈玄青举着昭儿往半空中举高颠一下,做出往高处抛的姿态,随手又赶紧接住,乐得昭儿一直笑,一点都不怕。 往高抛孩子手上没两把力气不敢随意弄,昭儿如今大点,在娘胎里就比村里其他孩子吃得好,如今长得胖,不像别的奶娃娃那样瘦弱,瞧着就皮实,才敢这么玩耍。 耍了一会儿后沈玄青把孩子还给纪秋月,说道:“等下我在仔兔里再挑十对大的做种兔,每俩月就能多下三四十只,老种兔后面要是不太行了,让大哥看着换掉,冬天三个月没配种,余下那百十来只大的,先紧着青楼留六十只,这三个月送的就有,剩下的五六十只拿到铺子那边怎么也够了。” 小的兔子还有二十六只,是初冬时五只母兔下的,再过三个月就能刚好半年,到时不怕续不上青楼要的,为这二十几只,冬天时特意养在柴房,还用火盆拢火,生怕冻死。 再者兔子和鸡鸭不同,青楼食客吃的还是少一点,一个月备上二十只有时还送不完,这些就足够了。 “杨大哥那边若是要兔子,给他送几只,铺子里不够我带狗上山撵就行。”沈玄青说着,挽好袖子就到后院去挑种兔。 沈尧青提着粪篮子从兔窝棚出来,看见他问道:“说好了?” “嗯,回头做好诚子就给拉来。”沈玄青随后又说:“如今兔窝兔笼还有空的,我再挑十对做种兔,尽多不尽少。” “这倒是。”沈尧青点点头,他顿一下问道:“如此一来,兔窝还得多垒两排。” 沈玄青笑道:“正是,这两天太阳不错,又不忙,等下我挑完种兔就锯木头。” 他兄弟俩略一商议,活儿就来了,乡下人大多勤快,说干就干,毫不含糊。 到半早上时,陆谷把小灵哥儿哄睡着,沈雁在老家做针线,他闲来无事,见沈玄青没回来,就到大宅子这边转悠。 柴房门前,沈玄青和沈尧青各自拿了把锯子锯木头,锯的呲嚓呲嚓,木屑掉了满地,他们家只有一把锯子,沈尧青顺着斜路进村,到离得近的大陈家借了把回来,两人一齐干活快些。 得知又弄了十对种兔,要垒兔窝呢,陆谷帮不上忙,锯木头的动静听着实在刺耳,就到前面给卫兰香倒了碗热茶,抱过昭儿玩耍。 太阳很大,大灰几个趴在前院晒太阳,晒着晒着就睡着了。 卫兰香用绳子一圈圈把扫帚把缠紧勒实,再缠了几圈布好握着,自己编笤帚没那么多工序,只要握着不扎手就好,她举起来看看,觉得行了这才放到一边。 昭儿已经能用腰带绷住腰间往前走,这会子正是陆谷跟在孩子后面,紧握着腰带末端。 “拿、拿。”昭儿进了堂屋后,径直往桌边走,他早就看见桌上的馒头,伸出手去够嘴里还喊着。 “怎么这么能吃。”纪秋月给他掰了一小块。 卫兰香没别的事做了,见她大孙子如今脚下越发硬实,乐得什么似的,接过陆谷手里的腰带让昭儿在堂屋和院子走动转悠。 家里的活忙了几天,弄完之后,还得去铺子里盘锅灶,宰杀禽畜时要烧热水。 照旧是沈玄青沈尧青兄弟两个去,他俩带了两筐子稻草,用来和黄泥,至于黄土,到吉兴镇那边找片无主的野地挖几筐就好,省得从家里大老远带过去。 骡车套好后,陆谷也在这边,帮着把铁锨和扫帚鸡毛掸子等放上去。 “垒灶台快,晚上就回来。”沈玄青笑道,还没到开张的时候,不着急住在铺子里。 “嗯,我给你俩留着饭。”陆谷答应道。 见车上要放的东西都放好了,沈玄青又说:“三阿嬷那边记得按市价给钱,在打听打听,看村里还有谁要卖的,若面上抹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