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析哥原来喜欢这种东西。」 「没见析哥戴过呢。」 「这哪个牌子的,有点眼生啊。」 「没有牌子。」林以柠弯起唇,「很普通的手工。」 包间里有一瞬的安静。 晏析却勾起唇角,从盒子里捏起手绳,极软的皮革触感,细细的银链下坠著一个素圈戒指,一晃一晃,和她胸前的压襟一样。 有人呵笑了声,是赵意浓的小姐妹。 「林小姐,你拿这种东西送晏析,也太寒……」 「帮我戴上。」晏析却打断了对方的话,将手绳递到林以柠面前。 从始至终,视线都在林以柠身上,未曾给过其他人半分。 林以柠知道,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护着她。 她乖顺地接过手绳,看他伸过来的手腕,冷白调的皮肤,腕骨分明,上面一行细细的文身。 林以柠捏着手绳,轻轻在晏析手腕上绕了两圈,还好搭扣可以调节,不然可能带不上。 深棕色的皮革绑带缠在手腕上,虚虚压住了那行文身,生出些别样的野性。细细的银链坠著银质素圈,轻晃着。 单看手腕,竟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晏析抬手,用指尖拨了下戒圈,戒圈晃动的幅度更大,在灯盏下折出熠熠的光。 孙非遥见他这样,嗤笑了声,「能不能别骚了,收收。」 晏析没搭理孙非遥,视线却掠过林以柠胸前的压襟。 不知道这个压襟轻轻拨一下,会是什么样子,一定比戒圈还好看。 林以柠却被他著瞥来的一眼看得绞紧了双腿。 玉质的压襟明明浸了凉,却好像烫在了薄薄的绸缎上,连绸缎下的皮肤否都被染上了热意。 * 游戏继续进行,林以柠顶不住这股热意,找了个借口去卫生间。 甫一从卫生间出来,她就看到了站在洗手池前的赵意浓。赵意浓对著镜子润了润嫣红的唇,似乎是特意等在这里。 瞥见林以柠,赵意浓唇角扯出轻嘲的弧度,「就算他现在对你有那么点意思又怎么样?他前段时间还和一个美院的好过,也就一周吧。」 赵意浓看着林以柠,「一周哦。」 故意咬重这三个字。 林以柠将手递到水龙头下,哗哗的水声遮了耳边的聒噪。 她低下眼,专心的去冲手上的泡沫。 赵意浓没想到林以柠会这么淡定,笑了声,「你不会以为他说没有就没有吧,晏家想要拿捏许家,让许菁发个道歉视频,根本就是小事一桩。」 「再说,男人嘛,不都这样?有了新鲜的,从前的那些,就都是糟粕了。」 林以柠已经擦完手,她将擦手纸丢进垃圾桶,才缓缓抬眼看向赵意浓。 「那赵小姐你呢?是新鲜的,还是从前的糟粕?」 一句话,问得赵意浓有些微愣。 赵意浓咬着牙,接不上话,没想到林以柠性格看着绵软,却也牙尖嘴利。 林以柠却没给赵意浓继续折辱她的机会。 「还是说,你其实哪边也没沾上,所以才这么不甘心?」 「林以柠!」被戳中痛脚,赵意浓失声喊了出来。 「还有——」林以柠顿了下,一贯绵软的声线也变得清凌凌的,「不管是新鲜的,还是从前的,我从不认为女孩子因为一段感情就变成了糟粕,请赵小姐慎言。」 话落,林以柠低下眼,淡定从赵意浓身边走过。 身后,赵意浓被激得指尖发抖,「林以柠,你高贵你清醒,你就更应该有自知之明,晏家是什么人家,你又是什么身份,飞上枝头变凤凰这种事,还是不要做梦的好。」 林以柠没应,迳自走出洗手间。 夜色微澜。 檐廊下挂著一盏八角宫灯,朦胧的暖色映出绢纸上婀娜的仕女图,暮春的晚风拂过,宫灯轻晃,薄绢上的仕女也生动了起来。 身后响起尖利的高跟鞋声,赵意浓已经转过长廊,渐渐走远。 林以柠走到廊下的红木横杆,浓稠的夜色里,一弯月牙悬在枝头。 她叹了口气。 虽然成了口舌之快,可她一点也不喜欢这种针锋相对,整个人像是从被水利捞出来一样,湿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