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前前后后给老子戴了两顶绿帽子,真他妈不是个东西。即便天下人都说我和她有缘无份,老子偏要逆天改命!人,今天必须带走。” “阿秋……” 班烨没有理会魏春山的粗言粗语,笑了笑:“她怎样?” “挺好。” “好就好,好就好。” 班烨喃喃自语。 他从怀里掏出个巴掌大的红木小梳子,慢慢地帮庭烟通发,莞尔浅笑道: “孤杀了燕王,如今,内有朝堂动荡,外有公子询、孤云寄强悍铁骑逼来。魏叔,你可会出兵帮孤,拖住强敌?” “这是你们燕国内政。” 魏春山慢悠悠地嚼着脆梨,笑着回答。 “为什么拒绝?” 班烨皱眉,阴恻恻地盯着魏春山:“孤是你义兄,又是梁帝亲派潜伏入燕国的。孤费劲心机分裂了燕国,此时,咱们应该联手绞杀卫询、孤云寄一党,彻底蚕食掉燕国。” 魏春山打断班烨的话:“三哥,我近些日子喜读《左传》。” “嗯?” 班烨皱眉。 “书里有个故事,郑庄公的母亲姜氏偏宠小儿子公叔段,庄公父亲活着的时候,姜氏就三番四次请求立小儿子为公。后来庄公继位,姜氏又请求给小儿子分封好地方。群臣百般劝阻庄公,不要太顺着母亲宠小儿子,庄公不听。这时候,臣子蔡仲忍无可忍,说:‘姜氏何厌之有?’是啊,越是强者就越是贪婪,怎会忠贞知足?姜氏和公叔段的行径就像蔓草,如果不早早除去,必成心腹大患。” “懂了,你们弃了我。” 班烨冷笑数声,问:“是谁给你舅舅上奏疏,请求与公子询交好。你?还是别的什么人?” “都有。” 魏春山将梨核都吃的干干净净,他抹了把嘴,看着庭烟颤抖的身子,叹了口气: “燕梁两国,#^_^#除^o^雪^v^虽多年没有大战,可边境却从未和平过。死伤战士、百姓无数,而两国沦为奴隶者更数不胜数。我曾上过密折,请求舅舅与公子询签订和议契书,此番燕国内乱,我梁国作壁上观,绝不插手,公子询等人日后复国,归还豫州失地,并纳岁币三十万两白银,尊奉我大梁为母国。无独有偶,朝廷也有几位大臣提出和议之策。” 班烨拊掌,连连点头。 他有些诧异,又有些怀疑,斜眼看向魏春山。 “当年白易沟大战,你父兄被公子询杀死,而你更是被燕国铁骑困在孤城,如此大仇,你竟不报了?竟能咽下这口气,与公子询和平相处?” “我母亲得知朝廷有人上奏与公子询和议,愤怒之下去找舅舅理论,意料之中,舅舅根本不见她。母亲在雨地里怀抱着我父兄灵位,请求舅舅下令,一举歼灭燕国。” 魏春山眸中似有泪闪过,他苦笑了声: “母亲甚至写信来,斥责我没有根骨,不配姓魏。” “长公主性子是烈。” 班烨长出了口气:“那你呢?你怎么想?” “公子询外强中干,可那个孤云寄却阴险狡诈,再加上三哥你势必会弑君夺位,而你的身子……” 魏春山干咳了两声,并未将那件辛密说出。 接着道:“燕国最后可能会落在孤云寄手上,孤云寄,不是个容易对付的人,在燕梁两国都只手遮天。再者两国大大小小数百战,死伤无数,也该休养生息了。” “好,好。” 班烨拊掌大笑:“原以为你就是个草包,没成想,竟也是个有城府的。” 忽然,班烨脸色变得极难看,硬生生将手里的瓷杯捏碎:“既然如此,和亲公主已经给你送过去了,你为何还要来?怎么,你也要诛我心?你难道没听见她叫你滚?” 只见魏春山脸颊上的肉跳了两跳,他手握住剑柄,毫不畏惧地瞪着班烨。 “我不是以魏大将军或者驸马爷的身份来的,是以魏叔的身份,三哥,你懂么?” 紧接着,魏春山往前跨了一大步:“庭烟,你呢,你懂么?” 庭烟摇头,又哭又笑。 不懂,真不想懂。 她已经被利用、算计得千疮百孔,所以,只愿把记忆停留在魏叔的好上。 依着班烨的说法,魏叔也是个有手腕心术的,大约知道她与孤云寄的关系匪浅,是个能利用的好棋。m.IyIguo.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