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手,然后忽悠他“花兮是天底下最乖最懂事的小弟子”。 想到师父,花兮心里又苦涩起来,也不知道师父如今在何处,但想必师父那么厉害,那么能打,贵为上神,谁也不能欺负他。 萧九辰转身,松开了红绫。 花兮四足轻盈地落地,很是上道,张口就是:“我什么都没看见!” 萧九辰根本没有理睬她,转身布起了新的结界,当着她的面捏碎了令牌。 修长的手指轻轻碾压,玉牌的粉末从指缝间细细地随风飘走。 花兮:惹不起,惹不起。 花兮想开溜,又心知自己溜不掉,索性化成人形,拢了拢在她身上过于宽大的白袍。 萧九辰的袍子穿在她身上,领口也大,袖口也大,下摆拖到了大腿,露出冻得粉嫩的一双膝盖。 花兮冷得将脚叠在了一起,想从记忆里抓出点两人的共同回忆,跟他说点掏心窝子证明身份的话,就听到萧九辰淡声道:“出来。” 花兮“啊”了一声:“我没躲起来。” 从柱后转出满脸堆笑的乐池仙官,一出来就不停地鞠躬,*t恨不得跪在地上磕头:“仙君,我错了,我再也不随便出宫了,我哪知道她能逃掉啊,你知道的每月初一我都要下凡去那啥啥,我忍不住啊,我以为就去半天,出不了什么事,谁知道她就跑了啊。” 花兮:“那可真对不住。” 乐池怨念地看了她一眼,真跪下来磕头了,额头撞得砰砰响:“我劳苦功高,伴您多年,忠心耿耿,下次,我就是渴死、饿死、憋死,也绝对不会开小差了!!” 萧九辰道:“没有下次。” 话里的杀意激得乐池打了个哆嗦,立刻笑容满面道:“谢仙君,一定没下次,没下次。” 花兮忍了又忍,还是忍不住道:“嗳,你怎么现在这么凶啊?她不就溜号了半天吗?至于吗?” 萧九辰漆黑的眸子瞥了她一眼:“我凶?” 乐池使劲给她使眼色,让她别说了。 但花兮向来天不怕地不怕,更何况,这事是她连累了乐池,心里很过意不去,就道:“你原来不是这样的。” 萧九辰若有所思,蹲下来看着她:“我原来是什么样的?” 萧九辰只穿了一件极薄的雪白中衣,容貌俊美,凛冽逼人,如极为锋利的剑刃在光下折出的刺目光芒,近距离看让人忍不住想躲开目光。 花兮张了张口,噎住了。 萧九辰从前是什么样? 她莫名又想起了那个漆黑的地底,冰冷的石壁,被束缚的双腕,和掺着血腥味的吻。 萧九辰的睫毛很长,很密,漆黑的眸光是温柔、悲伤、甚至近乎缱绻的,他望着花兮的时候,眼里总有一缕明光,让原本低沉冷漠的人,像是冬日暖阳照射的冰块一样,折射出本不属于他的明亮。 但现在,萧九辰哪怕是看着她,眼眸也深不见底,兴不起半分波澜。 花兮望着他,半天没说出话来。 萧九辰勾起她的下巴,仔细打量了一番,淡淡道:“你已经学得很像了,但还是差了一点。” 花兮心道老子本尊在你面前,还说差了一点,那绝对不是我的问题,而是你的问题。 花兮不服气地抬起头:“我倒要听听,差的是哪一点?” 萧九辰站起身,长睫在眼睑投下一m.IyiGuo.nET